英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要不坐下来,你太高了,这船又窄,站着容易跌河里。”你跌河里了我可没力气救你,柳英心想。 令祯乖乖坐下,探出头,看了看河水,按下了抚手弄清波的念头,皱起眉头,“这河不深吧?” “淹死成年人的深度是有的。” 令祯讪讪,又接着叹道:“江南水乡,水是灵魂。” 柳英:“你意思是我们灵魂脏了?” “呵,你这误会大了。”令祯汗颜。 柳英依然不甘,忍不住和他掰扯起来: “大哥,长江下游本身就泥沙多,别说这支流了,江浙沪的海岸望过去海水都是黄绿色的。而且你来这几天应该也看到了吧,这儿不是苏州平江路,没有那么多钱砸来把河水变得跟果冻一样透明。要不你投钱搞一搞?”那么多钱,你也没有吧。柳英腹诽。 “平江路?我小时候去过啊,那河没比你们这好多少。现在清理干净了?” “嗯,靠钞能力和超磁分离技术。” “你懂超磁分离?”令祯饶有兴味,他听做钢铁的朋友几次提过这个昂贵的固液分离技术,没想到女孩也知道。 “说得出名词,算懂吗?”柳英反问得干脆。 令祯:哦。 层层水波在船下漾开,令祯观察到现在,也没在河里瞧见一条鱼,不解地问道:“你小时候这河也这么浑吗?” 柳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不在乎地回道:“差不多吧,我小时候每天早上看别人在河里洗拖把,还有一些老人家洗马桶的呢。有一次附近的棋牌室里有人打架,其中一个人逃了出来,慌不择路跳到了河里,结果没几下就灰溜溜自己上岸了。” 令祯噎住,身子僵直,脑子不受控制地联想起那个画面,五感相通,鼻尖也仿佛闻到了某种气味。 目前为止,这和他幻想的“人在舟中便是仙”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