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啪!” “云迟!我们到了!” 后者捂着疼痛的脸颊缓缓转醒,目光在她脸上凝了几瞬,然后才看了看四周,说:“还是在荒漠。” “但是你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感正在消退吗?” 青酒神色充满希望,嘴边也不免带上了笑意。 云迟自然感知到了,不仅如此,还想起了刚刚脑子浑浑噩噩时做的事情。 真是蠢到家了。 “你听见了流水声吗?” 青酒正将半张脸在石碑上,细细聆听。 他冷酷的回答:“没有。” 青酒一时猜不透是她产生幻觉了,还是云迟身体太弱的原因。 但是一试便知。 她伸手去刨石碑下的沙子,强烈地直觉告诉她,要出去一定和这块碑有关。 “你在干什么?” 云迟看她自己忙活起来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青酒一边行动一边回:“把这石碑刨出来。” 从醒来就老大爷一样安坐着的人,终于起身走了过来。 然后在她旁边蹲下,跟着动起了手。 石碑被轰然推倒的那一刻,脚下的沙地开始下陷,速度奇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先是双脚被淹没,然后是腰臀,接着是胸部、脖颈。 在身体被迅速吞没之刻,她瞧见正试图伸手抓住她的云迟。 那神情难得一见的惊恐。 还成日嘲笑她惜命了,这个时候不也害怕? 在被吞没前,青酒如是想到。 意识再次回笼之时,耳边是空旷的滴水声,湿凉风拂过脸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危机感迫使她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偌大的洞穴之中,四周的岩石颜色各异,暗处还有一片水池,池边疯长着各类花草。 而她正前方,是已经死透了的巨蟒,堆在一处足有两人高。 还没来得及惊诧,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她侧目看去,对上一双剔透的灰色琉璃瞳子。 那张脸实在令人惊叹,以至于在看见熟悉的银色长发和耳上银环,都不敢确认。 “百蛰?”她试探开口。 “嗯。” 他似乎是有些不习惯被人盯着脸,微微侧过脸,解释了一句:“面具意外损毁,只得如此了。” 她本是想说没有面具更好,如此美人实在不该遮掩,但冒出口的话是,“为什么不在储物袋中放些备用的?” 他轻点头,“下次会准备。” 耳上银环轻碰,发出清脆响声,她瞧的有些入神。 过了片刻。 “左使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他皱起眉,罕见的露出不悦的情绪。 或许是做魔族久了,青酒没皮没脸的赞叹了一句:“是因为宗主生的实在俊美,便有些挪不开眼了。” 百蛰愣了一下,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左使此言,实在令人不解。” “我是说宗主绝色,旁人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