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低声笑了起来,他道:“陛下,您瞧,花娘子总是这样的性子。弄得臣也猝不及防。本来只是想让她给臣捎个证人的。”
现在,也好,让背负骂名十几年的故人,沉冤得雪罢。
冬至大雪白了明楼,无人祭你在甲子后。
自那以后,祭他的,大抵只有骂名。
本该青史留名,豪情疏狂的自言死当谥武穆的人啊。
猛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建帝神色张慌:“孟衍!你忘了,你忘了他要的是什么了?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定!你,你不能说出来!”
孟衍眯眼。
明知,他为这个诺言,苦了半生,恼了半生,却还提起。
新入朝的栋梁们面面相觑,有一种自己还是变成透明的比较好。
但孟衍终究没说成,因为花灯梧说:“阿衍,罢了,他不是在乎那种虚名的人。当初那么做了,就不怕遗臭万年。这些人,哪个值得你巴巴的去解释啊?”
孟衍勾唇一笑。
是啊,这些人,哪个值得镇远将军自毁清白去救啊。周远为的,是百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