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的苏晗烟神智明显还有些恍惚,却仍下意识地去捂封景毓的耳朵,想让他再多睡会,但伸出去的双手却被人半路拦截,紧接着,手背传来一个湿润轻柔又万般克制的吻。
清晨。
万物复苏。
封景毓的声音都带着初晨的潮湿喑哑:“宝贝,早上好。”
“……”
救命。
怎么这么粘糊啊喂!
苏晗烟忍不住小声吐槽:“你正常点,喊我名字。”顿了顿,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是不是就是你的王妃啊?”
封景毓眼神变得格外讶然。
“你怎么……”
外面的敲门声却还没停歇,相反还更加急躁了,苏晗烟生怕他们会把门都拆了,万一他俩再被他们给捉
奸在床——
嘶。
封景毓毕竟是王爷,千金贵体必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打架必定吃亏。
“你先走,你快走,具体的我等会再跟你说。”
“宝贝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封景毓却眼神滚烫起来,还不依不饶了,“你除了这个还记得什么?”
“等会再说!”苏晗烟快急死了,这人怎么还就分不清事态轻重缓急呢?她推搡带踹地将封景毓给弄到了窗户边,恶狠狠地威胁,“快走!”
“……”
封景毓神色委屈,不情不愿地翻窗藏了起来。
苏晗烟这才去故作镇定轻松地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急得火烧眉毛的管家:“姑娘您可算醒啦,大少爷他又毒发了!”
又这个字,用得
极好。
瞬间就又把苏晗烟给打懵了。
很快就恍惚着被人领到了项无月的庭院内室,屋里的装潢摆设富丽堂皇,跟皇宫比应该也不遑多让吧。
啧。
而床榻上的项无月紧闭双眼,神情痛苦地小声哀嚎着。
攥着床单的手背也青筋暴起。
“姑娘,大少爷毒发却怎么也不肯去请大夫,我们实在没办法才请您过来的……”
啊?
苏晗烟结巴了一下,“请我过来干嘛?我也不是大夫。”
“您劝劝大少爷吧,他现在连老夫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苏晗烟骑虎难下。
可刚试探着去探查项无月额头温度时,项无月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她时,眼眸
里瞬间满是惊喜,但很快惊喜消散又被痛苦充斥。
“是你?……你怎么来了?”
苏晗烟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手足无措。
“懿王怎么还没带你走?”一阵艰难的喘息过后,项无月声音哑得要命,“你们快些走吧,再晚……恐怕要受无妄之灾。”
苏晗烟瞬间打了一激灵。
这话讲的好奇怪。
好像他知道什么秘密似的。
嘶——
那个自称是她妹妹的女人,那个才是真正江琼枝的女人,昨天好像说了要报复项家?
苏晗烟脑海里正乱得犹如一团浆糊,却突然听他唤:
“苏姑娘。”
项无月艰涩地勾起唇笑了笑,
“若是还有时间,我定会去十八春替我二弟赔罪的。”
他叫她苏姑娘。
还说自己要替追月赔罪?
真相这时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她觉得好笑。
但当下,还是忍着满心躁郁去抓他手腕给他把脉,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中毒了?”
项无月难掩诧异:“你想起来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
她以前会医?
苏晗烟愤愤道:“没有。”
随即先转身用毛巾蘸取了凉茶后,将其盖在了项无月额头,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去给你找大夫。”
她刚要走,项无月突然喊:“别!”
“别?”苏晗烟气笑了,“你中毒了,不找大夫是想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