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是要两败俱伤。”
马匪头子看了看坐在篝火前的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一个少年不男不女的,轻笑一声:“要听说内地的山贼的扛把子都是父死子替,跟那皇帝老儿一样。不过你们不学那皇帝老儿在乌龟壳儿里带着。跑这两国交界作甚?”
燕仲骁拱拱手,说道:“山不转水转,我们这就连夜回去。”
马匪头子将大刀随手一扔,那大刀看似粗狂,刀锋却薄的和纸一般直接没入土里半截。只听他轻笑着说道:“我和兄弟这么跑了一夜了。大家伙儿都还空着肚子。所以啊,想跟各位做个生意。”
陆成霜倒是一边吃烤馒头片一遍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土匪,打劫就打劫吧,说话还这么斯文。”
马匪头子笑着说道:“那不是唐突了小姐么?来啊,把他们都带回去关起来。”
燕仲骁一摆手,说道:“所谓主辱臣死。要想带走我家二当家三当家,你们需要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那马匪头子说道:“这还不简单。那谁?刀疤,你上。看在他一心护主的情分上,下刀要快。”
一人从马匪中骑着马出来,便开始冲锋。
黑夜里,陈静看不清他的面目,单从剪影上看也是极其彪悍。
燕仲骁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就上啊!讲不讲江湖道义啊!”说着脚尖一发力,一块小石子打在马蹄上。那飞驰的快马吃痛,前蹄直接跪下朝前滑行。马上的刀疤直接从马上穿了出去,一个狗吃屁直接扑倒在燕仲骁脚下。燕仲骁拿着带着刀鞘的刀一边劈一边说道:“不讲规矩,老天爷也不帮你!哼哼!”
天色太黑,燕仲骁做的动作又很隐蔽,一时间竟谁都看不出有什么猫腻儿,那马匪头子面对这一奇葩的情况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又哪里会因为一次小小的意外而放弃到手的猎物呢?于是说道:“秤砣,你来收拾了他。”
那个叫秤砣的打马上前。马匪头子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下马跟他打。”
不得不说,这个大当家的不愧为大当家,虽然不知道刚才的马匹怎么回事,但也隐隐约约的感觉此事定有蹊跷,他没有任何侥幸心理,所以才让这个秤砣下马而战。
那个叫秤砣的马匪下了马,只听甲胄叶片作响,那人手力拿着双锤缓缓走过去。说道:“我这人最讲规矩。只不过我懒得和死人说。”
说完双锤一碰,冒出一阵火花。
燕仲骁说道:“在下威虎山吞天虎李义忠。咱们这次比武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那秤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当是写小说呢!还吞天虎。你先吞吞我这双锤看看牙齿够不够硬。
说着冲刺上去,身形虽胖,却灵活异常,贴近燕仲骁便是一记撩阴,锤子自下而上,裹挟着风声扑面而来。
燕仲骁一脚踏出,身形拧转,与其贴背而行,或是福至心灵,或是经验老道。他身形一矮,那叫秤砣的腰身一拧,另一个手里的锤子就擦着燕仲骁头皮飞过。
燕仲骁矮身之时正好对方空门大开,他双手抱住其腿将其摔倒。之后一脚踢到他脐下三寸,那一鸡蛋碎裂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不由得紧了紧裆。
那匪首大喊一声:“林虎!”
一人手持长枪,拍马而出。身上衣服单薄,却带着一张鬼面,看上去很是狰狞。
他本是平城边军先锋,因征伐敌国被俘。后来征伐失败,便有将领将罪责归结于这个降将。说他通敌卖国。故而朝廷旨意——满门抄斩。
燕仲骁见那人提枪杀来,一招一式,皆有军中陷阵的招式,后跳一步多来对方笑着说道:“哥们儿,既然当了兵,就应该保家卫国才是正道啊!一则光宗耀祖,二则庇护子孙不是?”
林虎说道:“我的子孙被我的国家已经杀干净了,所以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燕仲骁说道:“那你也挺惨的,我也不好劝你善良。你现在你扭头离开,我就当你没来过。”
林虎冷冷说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冲锋。”
燕仲骁笑着冲过来的人,一扭头躲过长枪,一拳打在马头上。那马一阵骨骼作响,竟如同一堆烂泥被打的向后滑回原地。
一匹马多重,一匹马冲锋的力气都多大!那土匪头子此时看出端倪,当机立断道:“撤退,快撤退!”
“老子还没玩高兴呢!我看谁赶走!”满地的残肢断骸中,燕仲骁双手拄着刀,站立了很久扭头对着那苏良和陆成霜说道:“边境得马匪和内地的山贼不太一样,他们一般不是什么生活所迫。我听说这里有个东西叫做‘投名状’,大概就是想要加入他们必须先杀个人,从而证明你不是官府的卧底。”他说道这里走停顿了很久然后说道,“所以说,在这里杀一百个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世道上的人啊,总是各有各的不幸。但这也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