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狐小唯后众人在平城买了几坛酒和几匹马,又开始踏上了旅途。
按照燕仲骁的说法,穿越平城外的一片无人区再走十几里的水陆应该就到寒溪谷了,最多也就一天多点的路程。
一路上燕仲骁都是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平城的酒很烈。不过烈酒与烈酒也是千差万别。云梦府的烈酒如同强盗去村庄抢的压寨夫人,外表虽然烈但没多少后劲儿。十万大山里有猴妖会酿一种猴儿酒,他们用自制的酒渠酿出来的酒老是能喝到一些渣子。挺糟心的。绿衣渡曾经有一个喜欢酿酒的老者,那才是此中翘楚,他用种特殊的手法炼制,将酒中的水分离出去使得烈酒更烈,就是你师父陆芝喝过一口也是赞叹一声‘绿衣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你们有机会可以去尝一尝。”
那三人都不精通此道,只是看着燕仲骁说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停歇,都多多少少的感觉有些不明觉厉。
陆成霜在菜园镇喝过一次酒,感觉特别难喝。所以不是很理解燕仲骁的情有独钟,于是问道:“师叔,酒好喝么?”
“好喝啊!”
“酒怎么可能好喝呢?”
“这怎么说呢?有些东西我们天生就觉得好吃,但有些东西则是需要后天培养。我刚开始喝酒的原因是我师尊特别喜欢,而且我师尊特别讨厌不会喝酒的人,每次表示对那个弟子失望的时候就说‘我干了,你喝一半吧。’或者说‘我干了,你随意吧。’,这让我们感觉特没面子,时间久了,我们几个师兄弟各个术法一般,酒量是真的好。当然,喝的多了也离不开了。”
“我师傅常说喝酒误事,你们有没有耽误过正事儿?”
“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当时我宗门召开论剑大会,我师弟已经进入前两名,第二天就是终极对决。结果我们提前庆功,然后第二天所有人酩酊大醉。论剑规则是过时不到便当弃权。所以那时我师弟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哈哈哈……那你师弟从此是不是就不喝酒了?”
“怎么可能!论剑第一又如何?虚名尔!怎么可以因为这些虚名戒酒呢?”燕仲骁笑着说道,“后来在我们的怂恿下晚上又去喝了一顿。”
众人听了都有些无语。
燕仲骁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啊,有时候确实会耽误事儿,但也不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就比方说交朋友。推杯换盏之间,若是酒量不行,三两杯下肚便滑到桌子地下,那只能让人耻笑。倒是谁有了过错,见面便拿出一坛子酒先干为敬,那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陆成霜听着很有趣,哈哈一笑道:“说了这么多,我倒想尝尝你手里的酒。”
燕仲骁扔了一瓶过去,说道:“我也来听听你的见解。”
陆成霜接住酒瓶喝了一口,入口辛辣,带着一股墨水味儿,入腹有一种很强的灼烧感。她勉强咽下去后脸都皱到了一起,一边呼气一边说道:“好辣啊!这是人喝的么?”
燕仲骁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吐出来嘞!”
陈静也笑着说道:“烈酒就这样。我觉得有些人实喜欢自虐,又比如喝茶,明明苦的要死却还说什么先苦后甜之类的。我们难道不能买些蔗糖放水里,一甜到底么?”
燕仲骁扭头看着陈静说道:“你这就说的幼稚啦!”
众人都在等着他后面的长篇大论,不曾想他突然一夹马腹,便远远的跑开了。
后面的话最终也没有说。陈静猜测他应该是对茶艺不是很懂但又觉得陈静说的不对,所以说道此处便没词儿了,故而只能远远的跑开。
今天在狐小唯哪里耽搁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没有行走多长时间便需要开始准备露营。众人各自找了柴火,围着篝火开始烤东西吃。燕仲骁一边烤鱼一边说道:“等会儿你们把面具戴上,这平城外面马匪其实挺多的。我们这样点篝火,无疑是就是这黑夜里最亮的一颗星。等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们记得下死手,什么叉眼踢裆挠咯吱窝,怎么狠怎么来。还有陈静,我知道你不能打,所以你就大声喊叫,权且当做擂鼓震威!”
陈静瞥了他一眼。说道:“那我们现在把火扑灭了不就省了这么多破事儿了么?反正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燕仲骁一脸你们不明白我的苦心的说道:“我这不是带你们见世面的么!所以不要碰见事儿就想躲。”
陆成霜有些紧张道:“要……要杀人?”
燕仲骁说道:“没事儿,我第一次也紧张。”
正这么说着,一队马匪骑着马飞奔而来。燕仲骁笑着说道:“戴上面具,历练开始了。”
待到面前缓缓勒马,一个魁梧的大汉将刀扛在肩上,想来便是马匪头子。说道:“各位打哪儿来啊?”
燕仲骁假意的说道:“打威虎山来。我们当家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马匪头子笑着说道:“没听说过啊!”
众马匪一片笑声。一个马匪说道:“我们这里倒是所有人杀人的时候都眨眼,毕竟长时间不眨眼眼睛会很干不是?”
燕仲骁假装害怕,往后推了两步,说道:“你可别胡来。看见我身后这两位了没有,威虎山的二当家和三当家。都是练过的。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