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顶礼膜拜:“孩儿不知是再生父母,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说着,努力纠结自己的眉头,恨不得想要把自己的眼睛都给挖了出来,自己真是有眼无珠。
这对农夫农妇,原来是卓雅安的副官。卓雅安受到齐国公陷害的时候,他们想过要殉主的,但是卓雅安奉劝他们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只有自己顽强的活下来,才能替死了的人报仇。
于是他们就隐
姓埋名,一直在打听着卓青姚的下落,随着他的消息来回奔波,最后在临安附近的一个农村落下脚来。
卓青姚细细打量眼前这一对农村的夫妇。想起小时候父亲在练兵场上面副官是鞍前马后地围着他转。
打猎的时候,要帮忙到前面去捡起猎物;谋划的时候,要帮忙记录攻略。
感觉副官要做的事情,比一个将军要做的还要多。
那时候,奸臣当政,小人得志。曾经多次想要威逼利诱卓雅安交出兵权。
卓雅安知道,这是齐王狐假虎威,假传圣旨。就禀明说,自己年老体衰,不宜带兵。本来就想要传位让贤,希望把兵权交给皇上,让皇上指派信赖的人。
齐国公听到交出兵权给皇上,觉得糟糕透顶。
别说兵权给了皇上,皇上不会给他。自己现在总是在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经常被皇上叫去训话。
要是皇上得到了卓雅安的兵权,自己的势力虽然没有减小,但是跟皇帝较量起来,就力不从心了。
齐国公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私自刻了皇帝的玉玺,召见卓雅安进京交割兵权。
然后就以他帅兵谋反的罪名,将他一网打尽。
他以为事情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没想到竟然留下了活口。
小小的卓青姚就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直以来,自己韬光养晦,甚至遇到仇人还不敢声张自己的真实名字。
如今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面真是百感交集,眼泪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下来。
农夫见见到卓青姚这样痛哭流涕的样子,知道那是故人重逢让他心情太过激动。心里面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不过,马上他就平静下来,对卓青姚说:“少将军,不要生气,听说你已经跟王爷搭上话了,是真的吗?”
卓青姚点点
头。
“当初你的那张证据呢?怎么没有给王爷看?”
卓青姚拿出衣襟里面藏着的那张发黄的纸,对农夫说:“孩儿已经给了王爷,但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奥妙。”
农夫摇摇头,感叹道:“唉,没有文化真可怕。证据就在你的面前,可惜这证据是活的,你却是死的……”说罢,就不断地摇头。
卓青姚好像受到什么点化一样连忙追问道:“副官大人你说什么证据是活的?快给我看看,哪里我没有看出来?”
农夫指着上面的“玉玺”说:“这个‘玉玺’大小跟皇上的一样,上面的纹饰也大同小异,但是你看看,这个‘皇家军情’这个‘皇’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卓青姚仔细一看,果然很奇怪。那根本就不是“皇”字,而是“齐王”两个字,被写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好像是“皇帝”的皇。
因为谁都知道,谁要是敢冒充皇帝的名义,那可是诛九族的事情。就连京城的工匠都不敢随便接受这样的任务。
不过,要是做一些山寨的,打擦边球,那就是合法的了。
副官指着上面的印鉴,说:“少将军知道如此,别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卓青姚点点头,感觉报仇的机会马上就在自己眼前了。只要这东西跟王爷说破,王爷又将这个东西禀告皇上,恐怕当年这个齐国公,就不是国公了。
说完,卓青姚就将信藏在了衣服里面,准备往江家去。
农夫叫住了卓青姚:“孩儿哪里走?”
卓青姚挥挥手里面的信,对农夫说:“当然去找王爷啦!”
农夫笑着说:“算了吧,你……”
“李副官,你要反悔?”卓青姚问道。
“我李某人,向来堂堂正正,为了卓将军的事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卓青姚有些纳闷地问道:“那李副官此言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