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里的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求文瑾明救救他们。
文瑾明故作为难的咬了咬牙,拍了两下大腿,“谁让我这个人心软呢!你们把请帖给我,抓紧离开枉死城吧!
有多远跑多远,万一我求情不成,再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们都活不了。”
老者赶紧把一沓请帖塞进文瑾明手中,带着人撒腿就跑,就怕文瑾明反悔,连戏服都不要了。
请帖有了,几个人又开始发愁,半天差点把豆浆灌进鼻子里,“可咋整啊!咱们也不会唱戏。
要是唱幽冥曲,欧阳绝能整死咱们。”
“先进府,走一步看一步吧!”文瑾明把戏班留下的戏服收拾收拾,就带着人进了城主府。
下人见戏班的人来了,就把高管家请了过来。
高管家看着有五十多岁,长脸三角眼,蒜头鼻子,薄嘴唇,天生一副刻薄相。
穿衣打扮倒是挺富贵,身穿深蓝色锦缎长袍,腰带上挂着两块玉佩,手上还戴着两个金镶玉的戒指。
高管家皱着眉头看了看文瑾明他们,“我让人请的是福祥戏班,也不是你们………!”
文瑾明一听,心想坏了,他以为高管家不会管这些小事,定是让下人去请的戏班子。
“高管家,福祥戏班的班主是我师兄,他们昨晚上被妖魔打伤了,让人把我叫了过来,顶替他们唱两场戏。
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唱,绝不会砸了我师兄的招牌。”
“你们去后院准备准备吧!等宾客到了就开戏。”高管家说完,喊过来一个中年下人,给几个人带路。
“好嘞!”文瑾明痛快的应了一声,跟着带路的下人去了后院。
文清墨见四下无人,掏出来两个金元宝塞进下人的手中,“我们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麻烦大叔给提个醒。”
这个下人动作迅速的把金元宝掖进怀里,那张死人脸也有了笑模样,“咱们城主待人宽厚,没那么多规矩。
就高管家小心眼爱记仇,你们和他说话的时候千万小心些。
一会儿到开戏的时辰,我过来喊你们,缺什么少什么就喊门口的下人。”
见下人要走,文清墨赶紧把人拦住,“大叔,城主夫人什么时候会到城主府?我女儿一路上不停的念叨,想看新娘子。”
“夫人就在城主府的秋月院,巳时就会出来拜堂,你们一会儿站远点看,可别惊扰了夫人。
城主大人把夫人看得比命都重,真出了什么事,城主大人可饶不了你们。”
“好!我们记下了。”文清墨说着又掏出来两个金元宝,“秋月院离这里远不远?我怕三个孩子淘气误闯进去惊扰了夫人。”
“穿过西边小花园就是秋月院,你们千万别过去,夫人喜静不喜欢有人打扰到她。”
天决婆也凑了过来,“我听说城主大人娶的是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这是真的吗?”
那个下人左右看看,见门外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寡妇我不知道,不过夫人确实带着一个小娃娃,而且这个小娃娃还是少了一条腿的残疾,夫人天天抱着。”
听下人说完,文清墨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你咋还哭上了?”
“没事,风迷眼了。”文清墨说完赶紧把脸转向一边,可这眼泪就是止不住。
天决婆心里也酸酸的,对着下人说道:“我这侄子前段时间刚没了一个儿子,听见别人提起小娃就控制不住落泪。”
“唉!”下人叹口气,“有些事情也要想开些,这就是没有父子缘分。
行了,你们都好好准备准备吧!再有一个时辰该开戏了。”
送走下人后,文瑾明才开口问道:“我儿子哭啥?”
半天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哭啥?还不是君家做的孽,兰妹妹抱的那个残疾孩子就是你小孙子。
我爹就说兰妹妹不会无缘无故来枉死诚,这里必有她牵挂的人。
定是兰妹妹魂魄离体的时候见到了小儿子,才跟着他来了枉死城。
小古月在阳间还有亲人护着,可这小娃在阴间却无依无靠,兰妹妹怎么舍得下。”
想到那苦命的小孙子,文瑾明心里也不好受,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让君家血债血偿。
“你去哪?”
见文清墨转身往外走,天决婆一把将人拉住,“这里可是城主府,不可鲁莽行事。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见古兰,看看能不能把她劝回去,实在不行,你再带着两个孩子过去装可怜。”
“我要去找娘!”不等文清墨答话,小古月撒腿就跑。
天决婆气得眼睛都立了起来,“快拦住她,咋都这么不省心呢!”
文清墨跑到门口把小古月抱了回来,“闺女儿,咱们一会儿再去找你娘,先让天决婆去。”
“孙女儿,你听点话,万一惊动了欧阳绝,他就会把你娘藏起来。”文瑾明也过来劝说,总算是把小古月安抚住了。
“我也想去找兰阿姨。”
小古月不闹了,文玉又开始折腾,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