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文瑾明已经气傻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是没有见过你爷爷吗?”
“古兰的爷爷不也是我爷爷吗!”
文谨明心想都说女生外向,看来生儿子也靠不住,这混蛋儿子给自己爷爷上坟,都没喊过一声爷爷。
孙小香也觉得事有蹊跷,天决婆要是想找男人早找了,不会等到七十多岁才动色心,“天决婆,你为啥要刮文瑾明的胡子?”
天决婆哭痛快了,才想起来正事,指了指文清墨,“幽冥曲是孙楚仁的祖传绝学,他怕别人学了去,曾经下了血咒术,只有自己的血亲才能学幽冥曲。
我看文清墨轻易就学会了,怀疑你们是血亲,就想看文瑾明的面相确认一下,才想刮了他的胡子。”
听天决婆说完,孙小香拿起匕首,疯了一样冲向文瑾明,三两下就把他胡子剃的干干净净,“天……天决婆……你快给看看……他是不是我大儿子?”
文瑾明的络腮胡子一刮干净,半天就惊叫出声,“他的下巴和嘴和孙姨长得一模一样。”
可孙小香只死死地盯着天决婆,见她点了头,孙小香抱着文瑾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儿啊!六十年了,娘总算找到你了。”
文瑾明也咧着大嘴哭嚎起来,自从知道自己不是文家人,他就派人出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后来越想越生气,恨父母把他送人,所幸就不找了。
在来枉死城的路上,小豆子讲了她们母子的经历,当时他气得差点犯胃病,把李家人都问候了一遍。
没想到这受尽苦楚的母子俩,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兄弟。
这三个人抱头痛哭了一个时辰,才在众人的劝说下,止住了哭声。
文清墨也乖乖的喊了奶奶和二叔,让小古月和文玉也喊了人。
小豆子突然间笑了,“我这辈分长得太快了,一下子就当叔爷爷了。”
“心咋这么大呢!有人要抢你侄媳妇儿,还有心情笑。”孙小香对着小豆子的屁股就拍了两巴掌。
这两句话又把几个人拉回现实中,文清墨见天已经放亮,所幸就不睡了,带着几个人来到城主府附近的早点摊。
除了三个小娃,所有人都没有胃口。
天决婆见文清墨始终阴沉着脸,忍不住开口劝道:“如果古兰死活不肯跟着咱们回去,你稳住了,千万别动手,一旦动了手,那就是自寻死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不了,咱们回阳间多找些帮手再过来抢人。
就算抢不回来,你也要往好处想,古兰留在这里起码能保住魂魄。
她的身份要是泄露出去,各大名门正派就算是绑,也会把她绑去石平岗,到时候就真断了轮回路。”
“不能把阿兰留在城主府,高管家没安好心,他想吞噬阿兰的魂魄。”文清墨说到这里,红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爹,我活了三十几年,只知道算计和赚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直到遇见阿兰,我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我没有她会生不如死。
如果我今天出了什么意外,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文瑾明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么伤心绝望,也红了眼眶,他曾经也爱过,知道爱而不得的苦楚。
“儿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担心两个孩子。”
“不行!”孙小香一见孙子打算拼命,急得差点哭出来,“兰丫头是个心软的好孩子,咱们好好求她,这孩子一定会跟着咱们回去。
文墨,你听奶奶的,千万不能冲动,就算是要拼命,也是奶奶去,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别说没用的了,还是先想办法混进城主府再说吧!”天决婆也是个心软的主,见不得这种伤感的场面,赶紧转移了话题。
半天却犯了难,“大户人家办喜事都发请帖,没有请帖肯定混不进去。”
“没事,我一会儿想办法抢几张请帖过来。”
“班主,阿珍上吐下泻,根本上不了台,这可怎么办啊?”
天决婆的话音刚落,早点摊就来了十几个人。
看穿着打扮像是戏班的,其中一个年轻人愁眉苦脸的低声和一个老者说着话。
文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便凑了过去,对着几个人拱了拱手,“几位可是要进城主府唱戏?”
“你是?”那个老者露出警惕的神情,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文瑾明。
“我们也是戏班的,前几日接了城主府的活,后来迫不得已又把活推了。
打算带着他们吃些东西,就马上离开枉死城。
看几位面善,特意过来提醒你们几句,城主府不太平,这活还是别接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老者一把拉住文瑾明的手腕,“老哥,城主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文瑾明神秘兮兮的把老者拉到摊子边上,才压低了声音,“我远房堂弟在城主府做厨子,他说高管家是个妖物,以魂魄为食。
去年城主欧阳绝办寿宴,也请了一个戏班,唱完戏,整个戏班十几个人都失踪了。
都说戏班的人手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