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渊看着福运长公主。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他自己拿不到”的话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他问。
福运长公主有点慌。
她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不就是根本还打不开那个盒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确实对你很重要。”
“你不说是什么,本王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你说自己能做窥探天机的梦,实在荒谬得很,本王应该相信这种事情?”
“真的,正因为我能够做那样的梦,小的时候见过幽清峰观主一面,他就说过,我是最适合你的王妃人选!还给我指了路,让我好好在皇陵长大,不到时机尽量不要回京城。”
萧澜渊倒是相信她说的这话,幽清观主真有可能跟她说这些的。
而且,一直为观主传话的扈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一辈子要如何,得系在一个女子身上。
也许可以,但那个人也不一定是别人给他指定的,像昭宁那样,他自己遇到的,便很好。
“隽王,请你相信我,我实在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跟你说谎的,因为你只要写信问问观主
就知道了!”
“且当你真的能够做窥探天机的梦,那与本王也没有关系。那件东西真要是对本王很重要的,早晚会落在本王手里。”
“不会的!”
福运长公主见他真的不感兴趣的样子,急了起来。
“只有我能找到那件东西!”她这次更是明确地说出了这句话。
也是这句话让萧澜渊觉得她真不聪明。
她怎么会觉得,她带着侍卫宫女在柘城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会没有人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王不需要。”
萧澜渊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在这里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刚一转身,就听后面响起跪地声。
“隽王,福运求求你了。”
福运长公主晶莹的泪珠成串地掉落下来,声音带着颤抖,听起来十分脆弱可怜。
沉香跪在那边也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她捂住了嘴巴。本来是差点儿忘了自己也在跪着,就要冲过来的,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刹住了。
长公主都已经朝隽王下跪了。
要是隽王这样还不帮忙,那也太狠心了。
萧澜渊缓缓过回身来。
“隽王,我把东西给你,你带我去京城,给我一个栖身
之地,十年,不,五年,只要你收留我五年就可以了。”
福运长公主凄凉地流着泪,跪在那里仰头看着他,一张本来娇美的面容染上了凄色和病容,弱如娇花被寒雨吹打。
一般人看着她这个样子都会忍不住心生怜爱的。
但萧澜渊不是一般人。
他更讨厌别人算计和欺骗自己。
可怜的女人,小时候他在后宫看得不少,早就已经免疫了。
“我不会和傅神医争什么的,假的,我们假成亲可以吗?我只是要一个去处,只是想请你护我几年,五年不行的话,三年也可以的。”
福运长公主见萧澜渊一直没有说话,又自己把年限给缩短了。
“这三年,我只担着一个侧妃的名义,在外人面前请王爷与我作作戏,扮一对夫妻,能够护着我。在王府里,我保证会恪守本份,离王爷远远的,不会奢想什么。”
“堂堂大赫长公主,需要把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位置吗?”萧澜渊问。
“求隽王垂怜。”
福运长公主泪眼婆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可以把东西给你,而且,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担着隽王侧妃的名义,一定也能够辅助王爷,
不管王爷想做什么事情,都能够更加顺利,结果如愿。”
“长公主对自己的运气就这么有信心?”萧澜渊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好笑。
“这一点运气我还是有的,你也可以相信我,观主都相信,而且我皇兄,也很相信——”
说到大赫陛下,福运长公主就有些瑟缩。
要不是他那么偏执那么可怕,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机逃出大赫,来到昭国寻求庇护。
她也不用这么尊严尽失跪在隽王面前了。
“还有,如果与我亲近的人有什么灾祸,我极有可能就会先做梦预见的,可以避开灾祸。如果你我成亲,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我可以帮你趋吉避灾!”
福运长公主急急地想把自己的好处都摆出来,好打动萧澜渊。
“我还带来了嫁妆,我有一个钱庄,开在昭国江南,如今每年至少有五万利,你护着我的这几年,我可以把每年的盈利都交给你,还有,昭国京城若有什么事,我钱庄的伙计也能够尽可能帮忙,助你避到江南。”
福运长公主把自己的底牌交了出来。
她为什么选择逃来昭国,除了挑中了隽王当后路之外,也是因为她在昭国有
个钱庄!
这是她多年前梦到自己在大赫皇宫受困之后,就开始给自己铺的后路。
这么多年来,她得了什么赏赐,都让人偷偷运了出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