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看向来人,眉头拧紧,眼中满是厌恶。
“邵蕊芳,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
来人叫邵蕊芳,是温然大学时期的舍友,也是她为数不多极其厌恶的人之一,所以说话也极不客气。
邵蕊芳化着精致浓郁的小烟熏妆,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只是搭配她穿着清新的蓝色连衣裙,显得有些不协调。
温然毫不顾及脸面的怼她让邵蕊芳黑了脸。
她正想开口骂回去,余光瞥见一个人走来又故作委屈地含泪说:
“温然,就算上学时候我们两个不对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一见面就骂我吧!”
温然正奇怪邵蕊芳怎么突然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时,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来。
“蕊芳,你怎么了?”
“景陵,我没事。就是温然好像对我还有误会,我只是想跟她和解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邵蕊茶抽泣着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温然见此忍不住讽刺地笑了起来,看来是她错了,邵蕊芳这些年并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只是长进的方向歪了。
温然将她看得透透的,可景陵偏生就吃她这套。
“好了,别哭了。”
景陵一边哄着她一边蹙眉不悦地看着温然: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温然,你何必还要揪着当年那么一丁点的事不放。”
温然嗤笑一声:“一丁点的事?”
“景陵,在你眼里,乔茶茶的命就那么微不足道吗?”
景陵眸光轻颤,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蕊芳已经道歉了,没必要再揪着不放!”
听到这话,温然的拳头狠狠一紧,眼底迸发的冷意是叶珩川从未见过的。
就在温然要动手时,叶珩川及时拉住了她:
“冷静点,这里人多!”
温然这才压下了怒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景陵,你根本不配做景谦的弟弟,也配不上景谦和茶茶对你那么好!”
说完,温然便愤然离去。
叶珩川蹙眉看了一眼景陵和邵蕊芳二人后便追了上去。
“温然,你没事吧?”叶珩川问。
温然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我没事。”
“没事就好。”叶珩川回了一句,便没有继续问。
温然扭头疑惑地看向他:“你不问我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叶珩川微微一笑:“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便不问。”
温然垂眸露出浅浅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出了事情原委。
在大学时候,温然,乔茶茶还有邵蕊芳是一个宿舍的。
邵蕊芳这人脾气大心眼小,开学第一天就抢乔茶茶的床位,仗着家里有权有势,直接动手打人。
温然那时年轻气盛,最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事,于是开学第一天就把邵蕊芳揍了一顿,当时去处理的还是叶昊天。
温家家大业大,这件事又是邵蕊芳先挑起来的,所以温然只赔了一点医药费。事情虽然过去了,但邵蕊芳和温然的仇却从此结下了。
大学四年,邵蕊芳样样都要跟温然争,可每次都是惨败收场。从校花评选到奖学金评优,温然次次拿第一,邵蕊芳拍着马都赶不上,于是她就将报复的矛头对准了乔茶茶。
大二那年,邵蕊芳以温然的名义把乔茶茶约到了一个酒吧包厢里,那个包厢里都是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幸好温然算出事情不对,正好景谦当时在那个酒吧附近才及时救出了乔茶茶,那些男人虽然没有得逞,但乔茶茶被喂了过量的药物,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三天才醒来。
邵蕊芳本该受到严惩,可她坚持说自己并没有做这些事。警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当时学校有关乔茶茶的流言四起,不得已,他们放弃了追查。
不过温然也没轻易放过邵蕊芳,她利用玄术给邵蕊芳制造了幻境,让她当众跪下给乔茶茶道了歉。
温然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被隋不休阻止了。
身为相师本就有门派规矩约束,温然的出发点是为乔茶茶讨回公道,可一旦她出手越过法律惩罚邵蕊芳,那她势必也会付出代价。
在众人的劝阻下,温然这才放弃,只是从那以后她就带着乔茶茶住到学校外面去了。
至于那个景陵,他是景谦的亲弟弟。景谦对他很好,乔茶茶跟景谦在一起后也处处帮着他。可他竟然在知道邵蕊芳对乔茶茶所做的一切后还跟她在一起。
景谦和乔茶茶都曾劝过她,不仅是因为邵蕊芳曾经害过乔茶茶,更是因为她狠毒的脾性,可景陵不知道被邵蕊芳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甚至为了她不顾跟景谦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也不顾家里父母的劝阻,直接搬了出去跟邵蕊芳一起住,大有一副要入赘邵家的架势。
这几年,景陵为了邵蕊芳跟家里闹得很僵,所以温然对他自然也没有好脾气。
听完了这些话,叶珩川才明白为什么温然这么生气。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