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温然和叶珩川顿时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修寅被男人下药了?”
叶珩山点点头:“是啊!我原本只是想带他出去见见世面,没想到一扭头的功夫,他就跑人家包厢里去了。”
“他去别人的包厢干嘛?”叶珩川问。
叶珩山叹了口气,学着修寅的模样:
“阿弥陀佛,施主,打架是不好的事,我佛慈悲,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温然和叶珩川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叶珩山解释:“他是去劝架的。那包厢有两个人喝多了酒打架,这小和尚竟然不自量力地去劝架,结果那两人是不打了,他危险了。”
叶珩山捏着修寅的下巴,指着他脸上的一处红印说:
“你瞧!这就是那两个男人掐出来的。修寅被哄骗着喝了那杯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要不是我赶到,估计他衣服都得被人扒了。”
温然无奈地扶额:“赶紧先把他弄进去吧!”
修寅在寺庙里不是没学过拳脚功夫,只是总把出家人慈悲为怀挂在心上,轻易不肯动手。
俗世不比寺庙,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修寅这个愣头愣脑的和尚被人骗也不稀奇。
现在温然好像有点明白方丈让他离开佛寺的原因了。
在佛法上,修寅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在为人处事上,修寅跟三岁孩童没什么区别,所谓红尘大约不只是男女之情,更是俗世走一遭所历炼的心境吧!
叶珩山刚把修寅弄到床上,他就因为酒精的刺激吐了出来。
叶珩山连连后退,嫌弃地皱眉:
“哥,能不能找个人来帮他收拾一下啊,臭死了!”
“大晚上的找什么人来帮他收拾?谁把人害成这样的谁善后!”
叶珩川将一块毛巾丢给叶珩山:
“今晚上他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啊?又不是我灌他酒的!”叶珩山立即表示抗议。
“人是不是你带出去的?是不是你没看好才成这样的?”叶珩川厉声质问。
叶珩山想反驳,却不知道反驳什么。
人的确是他带出去的,也是因为他没看好所以才成这样的。
“好吧!”叶珩山无奈地叹气。
“今晚上你就留这儿照顾他,明天一早就回去。”
叶珩山眼眸一亮:“回去?我不用在这儿诵经念佛了?”
“明天下午你不是要回学校考试吗?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叶珩川一提醒,叶珩山才想起来他明天还有考试,关键是他玩忘了,根本没复习。
“完了完了!这两天念经念傻了,我连考试都忘了!”
叶珩山连忙从他的背包里把书找出来。
这些天玩得太过,他差点忘了暑假还没开始,他只是没课了,而不是没有考试了。
见叶珩山开始复习,叶珩川就拉着温然离开了禅房。
客厅里,隋不休喝得烂醉,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温然见此也丝毫不惊讶,因为她早就习惯了。
“酒……再给我酒!”
温然将一个空酒瓶子塞进他手里,他立马安静下来。
叶珩川不由得皱眉:“他喝那么多,要不去拿点醒酒药给他吧!”
“不用!让他醉着吧,比起清醒状态,还是醉着好受些。”
叶珩川不解:“什么意思?”
温然微微一笑,给隋不休盖上一条薄被就上楼去了,叶珩川也连忙跟上。
“这是师父跟我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师父心里藏着一道伤口,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也是因为这道伤,他才会嗜酒如命。”
回到房间,温然直接脱了鞋子盘膝坐在沙发上。
白天被瞎眼老头震伤了,现在她急需调息。
叶珩川见此也不打扰她,静静地做自己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然的手机响了,她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是三哥温暮隽打来的电话,温然立即接通:
“喂,三哥!”
“小然,三哥有事请你帮个忙!”
温然微微一笑:“三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事你说吧!”
“你还记得我的恩师邢相如邢教授吗?”
“记得!他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呢!”
“今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圣英大学有个演讲活动,他带的学生突然全都生病了,所以他急缺助手,问我能不能去帮他。我现在在国外赶不回去,你看看明天你有空吗?”
“当然有空了!正好叶爸给我放了两天假,我也好久没回学校看看了!”
“好!那邢教授的事就拜托你了,你好好表现,他那儿有不少你感兴趣的绝版羊皮古卷呢,到时你可以问他借过来看看。”
“嗯!”
温然挂了电话,叶珩川正好洗完澡出来。
“你明天要去圣英大学?”叶珩川问。
“对!邢教授也是我曾经的老师,想当初我还跟他去过很多学校做演讲呢,他的忙我当然要帮了。”
“你毕业于圣英大学是怎么当上警察顾问的?”叶珩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