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带着小弟们,处理黄高寿去了。
依着刀疤的性格,黄高寿是断然活不成了。
也好,当是为民除害了!
火盆边,陈十七替毅哥清理了头上的伤口,为其缠上了绷带。
花姐抱着两个鼻涕妞,紧紧地守在身旁。
今晚发生的事,着实太过超出他的认知了。
那帮歹徒不仅有刀,居然还有枪!
实在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后怕!
她看着陈十七的眼神非常的复杂,但却始终一言不发。
处理完了毅哥的伤口,陈十七洗干净了手,重新坐回火盆旁。
他对花姐笑了笑,“花姐,你不必害怕,今晚过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找你们的麻烦,我保证!”
怎料花姐却摇了摇头,“大条,我并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
“你的背景,似乎......”
花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想要表达的意思陈十七却已经完全清楚了。
他将其中一个鼻涕妞拉到自己怀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继续说道:“花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用担心,我是个好人,背景十分的干净,你就放心吧!”
“至于我是谁,来自何处,你们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日后为你们招来麻烦!”
毅哥拍了拍陈十七的手,诚恳说道:“大条,既然你不说,定然有你的道理,我们也不会多问。”
“以后在外行事多小心一些吧,有些人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遇到不顺心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陈十七点了点头,“毅哥,花姐,你们放心,我懂得的。”
为了不打扰已经受惊的毅哥一家,陈十七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一个人站在村口的晒谷场边,静等高迪的到来。
先前陈十七给苏念念打了个电话,让她留意一下重新成为念柒酒吧安保经理的乌鸦,今晚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苏念念直接给陈十七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乌鸦站在酒吧的大厅里,神色如常地看着舞台上特邀歌手的表演。
歌手在台上卖力唱歌、卖力舞动,台下却无人喝彩。
其实我们都一样,在人生的舞台上又唱又跳,却无人喝彩。
偶尔扔过来一罐啤酒却得感谢半天,然后继续卖力表演,寻找下一根骨头!
多么无奈的现实,又多么无奈的生活。
有些人温饱不愁,努力活出生命的精彩;而有些人却要百倍千倍地努力,只是为了活着!
陈十七目前的情况,显然是后者。
他给苏念念回了一句话:“突袭检查乌鸦的手机,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通风报信之举。”
“因为高迪已经知道了我在哪里,如果他想要向雷恭通风报信,必会通过乌鸦去执行。”
“如果乌鸦有猫腻,那就证明乌鸦是高迪放在你身边的钉子,证明雷耀祖打残他的同时,把他的骨头也给打软了,他将不再值得我信任。”
苏念念只回了一个字:“好!”
......
已近十五,月亮有些圆,给夜晚的山里投下了能清楚视物的月光。
但年还未过完,山村里夜晚的风仍有些冷。
陈十七只穿着一件T恤和薄风衣,静立在冷风中,衣衫猎猎作响。
他不觉得寒冷。
随着进山日子的越来越近,他的心反而愈发地火热起来!
终于,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不远处进村的土路上终于出现了两盏车灯。
陈十七打开手电筒,对着车灯射来的方向晃了晃。
片刻后,两辆小汽车停在了晒谷场边。
车门打开,刀疤以及另外三个和陈十七交过手的手下将高迪扶下了车。
高迪看起来憔悴多了,头发白了很多,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再也不复以往在莞城做道上大哥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高迪下了车后,一直紧紧地看着月色下陈十七那张平静的脸。
他恼怒地推开了搀扶着他的小弟们的手,腋下夹着一根拐杖,微微颤抖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陈十七的面前,哽咽道:“大哥,你还好吗?”
看着高迪的模样,陈十七的心仿若被狠抽了一下,忽而有些疼。
他拍了拍高迪的肩膀,“高总,是我不好,行事鲁莽害了你!”
“不!”
高迪的头像是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大哥你别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我不听大哥的话,自作主张想要帮大哥分散雷家的注意力,擅自安排人去扫雷耀祖的场子,还亲自带队去砸了他的黑云娱乐会所,这不关大哥你的事。”
“再说,若不是雷欣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替我向雷恭求情,也许我们哥几个当时就已经被雷耀祖给弄死了!”
陈十七苦笑,“不管怎么说,这事的责任在我,若不是我急于替吴教授报仇,与雷恭起了冲突,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
“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能保护好你们!”
高迪忽地把拐杖给扔掉了,双膝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刀疤和另外三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