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的小院门口,停着三辆本地牌照的小汽车。
院门敞开着,小院里传出了轻微的痛呼声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嘈杂声。
陈十七信步走入院内,放眼望去。
只见院内站着十数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把荔枝树下火盆旁的空地都占满了。
并且每个人的手里,不是拿着钢管就是拿着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黄高寿坐在一张轮椅上,正在火盆边上烤着火。
而毅哥则趴伏在黄高寿的轮椅边,额头似乎被打破了,流了满脸的鲜血。
花姐则蹲坐在覃毅的身旁,握着毅哥的手,不住地低声抽泣着。
两个鼻涕妞瞪着惊恐的双眼,也蹲坐在父母亲身旁,死死地攥着花姐的衣角,看起来十分的害怕。
瞧见陈十七出现,黄高寿立马就冷笑了起来:“哈哈哈,陈大条,真你妈有种,居然敢回来!”
而后他伸手一指陈十七,“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花姐和毅哥几乎同时大喊起来:“大条,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十数个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龇牙咧嘴地朝着陈十七扑了过来。
陈十七一言不发,双目似欲喷火,不等众人冲到他的面前,自己就主动迎了上去。
嘭!
陈十七照着冲在最前的一人就是一记直拳,一拳将其轰翻在地,并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钢管。
嘭!
铛!
啊......
陈十七手握钢管,犹如虎入羊群,每一下钢管的挥出,必有一人倒下。
或是被陈十七砸断了手脚,或是被陈十七夯爆了头。
还有两人被陈十七夺过手中的砍刀,将砍刀砍入他们自己的背上,然后被陈十七一脚踹飞。
片刻后,十数个歹徒就被陈十七如砍瓜切菜一般,全部打残打废了!
陈十七手握着钢管,走到坐在轮椅上已经惊呆了黄高寿身前。
他伸手扇了黄高寿一巴掌,将他的扇得晕头转向、满嘴鲜血,连牙齿都被扇飞了两颗。
陈十七用钢管挑起黄高寿的下巴,冷声说道:“你是真不长记性啊!”
嘭!
陈十七一把将黄高寿从轮椅上拽了下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伸手拉直了黄高寿没有受伤的右腿,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钢管,就要一棍将他右腿砸断。
就在这时,陈十七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喝:“住手,再动我可开枪了!”
咔嚓,随后就是一声拉动枪栓的声音。
趴在地上本以感到绝望的黄高寿看见来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伸着手高呼道:“刀疤哥,救我!”
陈十七眉头一皱,双手高高举起,慢慢地放开握住钢管的右手五指。
钢管掉落在地上......
拳脚功夫陈十七不怵,但他现在没有玄玉门的功法,只是一个能打的凡人,并没有把握能像以前一样躲开子弹。
他也没想到,在这个大山里穷乡辟谣一般的曲江乡,居然有流氓恶霸能搞到手枪。
实在是让他感到很意外!
于是他只好先示弱,待转过身去后,在寻机会反击。
“陈大条是吧,很能打嘛!”
独手屠夫瞧着倒在院子里满地哀嚎打滚的小弟们,脸色显得非常难看。
他只不过是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这个陈大条就回到了,还干翻了他手下的所有人。
“慢慢转过身来!”
独手屠夫冷声对陈十七说道。
陈十七高举着双手,依然慢慢地转过身来。
只是当他和身后拿枪的人四目相望的一瞬间,双方都感到无比的意外!
“大大大......大哥,怎么是你!”
独手屠夫,也就是高迪曾经的得力手下——刀疤,颤抖着嘴皮子,一脸的错愕。
随即他心中瞬间被恐惧的情绪充满,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
手里的枪,也被他扔到了地上。
“大哥,对不起!是刀疤有眼无珠,听信了黄高寿的谗言,还请您饶过我这回!”
躺在院子里的其他小弟,看见刀疤这一跪,顿时惊掉了下巴,就连心神都震荡不已。
什么?
就连刀疤哥也给这陈大条跪下了!
这陈大条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刀疤哥见到他也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趴在地上的黄高寿眼眶欲裂,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求救的手还高举着,心中瞬间充满了绝望!
陈十七苦笑了一下,“这个世界真是小,想不到在这山区里也能遇见故人!”
随后他走到刀疤身前,看着刀疤左臂上前段那空荡荡的衣袖,冷笑道:“刀疤,混得可以嘛!居然作威作福到乡里来了,还专挑朴实的村民们下手,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啊!”
嘭嘭嘭!
刀疤哆嗦着,连给陈十七磕了三个响头。
并用右手大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苦着脸哀求道:“大哥,我错了,我只是想讨口饭吃,并不想杀人啊!”
随后他恶狠狠地看向黄高寿:“都怪这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