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苟着,猥琐发育,别浪!”
陈十七的双目瞬间暗淡了下来,低声嘀咕道:“可是我以前从来都是报仇不隔夜的......”
老头子笑了笑,“大条,你不是说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对对对,我朋友我朋友!”
陈十七尴尬地继续拨弄柴火。
“大条,我有些好奇,你那朋友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么没事跑去杀人家的爹干嘛?”
老头子似笑非笑地忽然问道。
陈十七有些错愕,语气更显萧索:“我想,他大概是有什么不得不出手的原因吧!”
老头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问道:“大条,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也姓陈?”
陈十七有些惊讶,但仍如实说道:“是的。”
老头子又问:“那你那个朋友的老婆的爹是不是姓苏?”
陈十七浑身一震,瞬间泪湿了眼眶,声音有些发颤:“对啊,师公!”
老头子伸出手摸了摸陈十七的脑袋,语气中充满了疼爱,“苦了你了,十七!”
.......
瓦煲里的肉香味和酸菜特有的香味已经溢满了不大的屋子,一煲下饭又下粥的酸菜五花肉炖好了。
老头子盛上一大碗颗粒饱满到炸开的白粥,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再夹上一小块的五花肉和酸菜放入嘴里,一脸的享受。
大黄开始用狗头摩擦着老头子的膝盖,一副哼哼唧唧的模样。
老头子从锅里夹出一大块五花肉放到大黄的兜里,大黄旋即欢天喜地的大块朵颐起来。
陈十七已经吃过晚饭,但看着一人一狗如此享受的模样,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他也想来上那么一口!
老头子吃了两大碗白粥,方才恋恋不舍地盖上已经去了三分之一的酸菜五花肉煲的煲盖,将瓦煲端到了小饭桌上。
陈十七撤掉了铁架子,给老头子递过去了一根竹子做的水烟筒。
随着老头子几大口水烟抽出来,屋子里瞬间又充满了浓烈的香烟味!
“十七,经过你这么一说,师公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了。”
老头子将水烟筒放回墙边,“不过你别心急,你的丹田被毁,修为被废,但并不是完全没有重铸丹田的希望!”
“你先安心休养好身体,等到明年开春,山顶的冰雪化了、山路好走了,我带你去一趟山顶!”
一听有机会重铸丹田,重新恢复修为,陈十七的心中瞬间又升起了希望。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师公!”
老头子笑了笑,开始向陈十七介绍了起来:“村里人称呼我为守山人,叫大黄为守山犬,但他们都不知道我守的是什么山,入的是什么门。”
“我们村为何叫山门村,村民们早已不知道,只有我覃家祖祖辈辈才知道。”
“因为此山门非彼山门,而是我玄门祖地的山门!”
随后,老头子感叹道:“可惜我老来得子,毅儿又不具备修习玄玉九重楼的资质,恐怕老头子我百年之后,守山人一脉就要断在我这一代咯!”
陈十七沉默无言。
他知道老头子说的是在覃毅,确实,他的资质不行,入不了玄玉门。
“玄门数千年前因为某些原因分为了两个互相敌对的派系,一个名为玄玉门,一个名为炎阳门,但实则两门本是同宗同源,只是走的不同的修行路子罢了!”
“如今数千年已过,两派还在互相仇视和厮杀,想来真是令人唏嘘!”
陈十七忽然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师公,你现在在几重楼?”
老头子白了陈十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娃娃问老头子这么不礼貌的问题干嘛,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早已到达九重楼多年了吗?真是的!”
陈十七有些想笑,“哦,好厉害的九重楼!”
“不信?”老头子皱了皱眉。
“当然!”
“爱信不信!”
陈十七忍不住戳穿他:“师公,别怪我戳破你,你要是有五重楼的水平,有了玄玉脑,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和读心术,你不会连我是玄玉门弟子都看不出来的,你顶多就是四重楼!”
老头子老脸一红,一个爆栗敲在陈十七的头上,“咳咳,闭嘴吧你!”
陈十七嘿嘿一笑,想起了刚才老头子说的那个山门村的名字的由来,不由得好奇问道:“师公,你是守山人,但就连我玄玉门的弟子都鲜少有人知道有守山人的存在,大多数人只知道有守门人而已。”
“师公,你知不知道守门人是谁?”
老头子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守山人是一份责任,也是枷锁!锁住我们在这大山里,一代又一代!”
“我覃家祖祖辈辈都遵循祖训负责守山,鲜少离开过这座大山,并不太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要不是你师父来到过这里遇见了我,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收徒弟。”
“与守山人的克己、隐忍、守护不同,守门人除了负责登记门内弟子信息之外,更是肩负起对外的诸多事务,特别是会带头冲锋在与炎阳门争斗的最前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