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不必在意,当狗在叫(1 / 2)

“我胡说什么了?”徽音眨眨眼,在大雨淋漓中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问他,“浮尘,你可记得月门的训诫是什么?”

狂风将浮尘的衣摆刮的飞起,他扯着嗓子辩驳,“你少来这一套,我可是月门几十年的长老,怎会不知月门的训诫!”

月门训诫便是庇佑人界苍生,这些他小时候都背烂了,徽音问他这些,不是在摆明羞辱他么?!

相对于他的破防,徽音显得何在冷静,“那如果有修仙界的人在人界生杀掠夺,你会如何?”

“我自然会拼尽全力也要将那人杀死,修仙界乃是天下奉为信仰的名门名派,怎能出这样狗屁不如的叛徒!”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样的叛徒在修仙界真的有,还在月门呢?”

“你胡扯!如今月门的弟子都是我一个一个辛苦操劳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术法都是我亲自传授,有我这么优秀的长老指引着,怎么可能会当修仙界的叛徒,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徽音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心底默然感叹---

月门看来真的要完蛋了,弟子们都由浮尘这种人来传授功课,不能说是堕落,但绝对比不上以前。

院门前的沉时听他这番话,剑眉簇起,字句几乎是挤出,“再敢诋毁她,我让你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浮尘被他冷眼一盯,顿时吓蔫了,像个被霜打的茄子,刚才巍然气势不复存在。

徽音给沉时一个冷静眼神,“先别吓他,我还想再问他一些问题,等我心中的疑惑都解决了,再收拾他也不迟。”

“他那样对你,我忍不了。”

“无妨,你和我都知道他嘴欠,就当狗在我面前叫了两声就好。”

对面把这句话收入耳中的浮尘:……?

他满腔的火气无处发,却又顾及着沉时的威严不敢大声说,只能悻悻威胁,“你...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我并未欺负你什么,”徽音双手交叠在胸前,悠然道,“浮尘,今日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月门的秘密,想不想听?”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像你这样的人一张口都是谎话,没一句真的!”

徽音挑眉,欲转身,“既然你不听,我们之间应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先走了。”

她作势要离开,心底却在倒数。

果不其然,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浮尘不情不愿的声音,“...什么秘密?”

她满意转身,仔细盯着浮尘,“便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有关于月门的叛徒。我今日便告诉你,我不仅知道他是月门的,还知道他是何人。”

“何人?”

他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徽音在她仇敌般的目光中,轻声一笑,“月门的掌门,怀榆。”

此话一出,两方俱是一片寂静,若不是空中有雨滴落,时间都仿佛静止。

浮尘先是胸口一阵气短,手中长剑因为震撼而落地,随即抖着手怒斥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浮尘怒火彻底冲昏头脑,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怪不得师兄曾经那么袒护你,如今竟然让我杀了你,你真是吃里扒外,恩将仇报!”

“你说什么?”她表情在刹那间凝固,笑意不复存在,“怀榆...要杀我?”

沉时眼中的杀意再也藏不住,抬手幻化出九黎剑握在手中,脸色比下着暴雨的天更阴沉。

“我这便去月门,将那老贼脑袋削了。”

徽音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尚存,“不急,让脑袋在他脖子上多安一会,我们听一听他是如何蛊惑浮尘的。”

沉时周身的气压在刹那间低到了极点,按理说像浮尘这样胆小如鼠的人应该更加害怕。

但他现在却因为被刚才的消息打击过大,竟一点都不害怕沉时,反而怒火灼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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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我且问你,怀榆为何让你来杀我?”

“还不是因为你口出恶言,试图抹黑月门,还怂恿沉时杀了水阳州,如今又诋毁师兄!徽音,你居心何在!”

怀榆在浮尘心中一向是主心骨、指明灯一般的存在,如今无异于信仰崩塌。

他不相信她说的话,他不信怀榆是徽音口中那样的人!

可即使脑袋里拼命想反驳,思绪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许多以前从未注意过的疑点,让他的想法一点一点倾斜。

徽音再次感叹自己曾经的眼瞎,怀榆还真是为了借刀杀人,什么混账话都说的出来。

“谁告诉你水阳州被杀了,我且问你,你既不明真相,又为何所有的罪责都安在我的头上?”

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所有的锅都让她一个人背?

“难道不是么?水阳州要是活着早就该回月门!如今没有回来,只能证明他死在了沉时手里,而沉时听你的话,这么一算,水阳州就是你杀的!”

浮尘如同一个泼妇,扯着嗓子怒吼。

“这也是怀榆和你说的?”

“你管呢!反正他就是死在你手里了!”

徽音摇摇头,“浮尘啊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