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或许是想要三界苍生大乱,但像他这样心肠歹毒之人,我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哪怕魔界都没有他歹毒。”
这些年中,老人一直都拒绝走出姐们,最多只是在家门口的寸土之地活动,借着晴光大好晒一晒太阳。
因为只要一出门,十八年前的一幕幕都会重现在他面前,那整个村子由他亲自埋葬一天一夜的一百多位尸骨便会再次浮现,这是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疼。
十八年了,他还是未能为死去的族人报仇,甚至仇人在面前,他都不敢指出。
是他的错,是他无用。
“当然坏了,不坏能使出这样的阴招么,也不知道修仙界有没有门槛,这样的败类都能当长老!”春子吐槽完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急忙对徽音解释,“徽音姑娘,我没说你啊,我说的是那些披着人皮为非作歹的恶人!”
“没事。”
徽音自然知道她不是在说自己,不在意的摇摇头。
沉时一直冷静的站在徽音身旁,从始至终鲜少说话。
他的听觉灵敏,在领导外界有细微的动静时,突然低声对她,“有人到来。”
这句话落入身边的阿元耳中,“是不是哥哥回来了?”
春子也应道,“应当是,你哥今天下午去山上摘草药,算算时间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
“不,”沉时道,“有灵力。”
这下所有人后背发凉,徽音也警惕,“修仙界的人?”
难道是怀榆?
“嗯,”他握紧她的手,对惶恐不安的老人道,“别担心,答应你之事,我会做到。”
既然说要保护这个村子,他便不能食言。
“多谢...多谢...”老人热泪盈眶,感激的想要朝他跪下,被春子及时拉住。
春子也颇为感动,“多谢徽音姑娘与这位公子,你们的恩德,我们此生都不会忘记!”
“客气了,”徽音给了沉时一个眼神,“出去看看吧?”
“好。”
二人走在最前面,阿元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快步跟上他们。
春子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罕见的绷着脸教育她,“你这孩子去哪,外面若是真的出了事,误伤了你怎么办,还是在家里呆着吧!”
阿元坚定地摇摇头,眼神发亮,“不会的,我相信姐姐和哥哥。”
她也想看一看来者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一直下,比刚才更大更猛,整个村庄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显得有些凄凉。
徽音的灵力如今少的可怜,听魔界的医师说需要慢慢恢复,仅剩的灵力刚才给阿元挡雨已经用了一大半。
她虽然体内有神女气息,但还是不会使用,只比常人强一点。
所幸身旁跟着沉时,能幻化出煞气为她遮风挡雨,也能护她周全,否则她一人面对这些场面,恐怕还不够糟心的。
雨滴将泥土地面打的潮湿浑浊,飞扬起的尘土飘散在半空中,遮挡住远处景象,让人看的不真切。
所以徽音在院子口远远望见从村口来者何人时,先是不可置信,等到那人距离她十米处停下时,她才疑问的叫出对方名字。
“浮尘?”
浮尘怎么会来,还单枪匹马的?
按照这老头的性格,难道不应该身后跟着一大群弟子,七拽八拽的过来么?
而且他来这里干什么?
浮尘原本的确气势十足用灵力挡住上方雨水,嗅着村子里微弱的灵力找来。
但最先看到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眼神凌厉的足以将人杀死的沉时,顿时畏怯之心悄然而生。
他刚才也闻到了煞气,但以为那是南海极地飘过来的,就没在意。
可是怎么没人告诉他,徽音的旁边还有个沉时跟着!
不过这也不怪别人,他的脑袋向来一根筋,正常人都能想到的事,他竟想不到。
但都走到这了,就这么逃走也太没有面子,而且被一个小辈吓走算几个意思!
他只能硬着头皮幻化出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剑,剑刃指向徽音,强撑出气势汹汹---
“没错,就是我!”
沉时望着他的剑刃,双眸危险一眯,正准备出手,掌心悄然被徽音攥住。
“别着急,等我问清楚。”
他手中刚流溢出的煞气消失,咬紧后槽牙,悄然呈警备状态。
徽音也绷着脸问远处浮尘,“你为何来,是怀榆让你来的?”
浮尘心底小小惊讶她竟然这都能猜出来,眼睛转了转,怒斥,“是又怎么样!徽音啊徽音,我当年在月门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坏!”
徽音:“???我坏什么了?”
“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月门当年看你可怜收留你,结果你如何回报的月门,你竟然到处诋毁月门,你跟小时候一样,依旧是一个自私自利又阴险卑鄙的小人!”
他一顿输出,目光落到徽音和沉时交叠的手掌,恨恨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们早就有一腿了,以前那些师徒慈爱都是假的,我看都是你们眉来眼去的借口!”
浮尘此人思想甚是保守,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