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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心尖一颤,睡意全无,“什、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问,是刚才在门外听到什么了吗?
沉时双眸紧紧注视着他,瞳孔中倒映出她如今这副身影的面容,“你可否有些事,是我不知晓的。”
她强撑着摇头,“没、没啊。”
看来刚才是真听到了。
真是凑巧,她好不容易和小六对话时外放一次声音,还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造孽啊!
只是关于小六和系统的事,她无论怎么组织语言都无法说出口。
别说告诉沉时,如果随机抽选一人说如今这世界只是构造出来的,只要有逻辑的正常人,应该都以为她脑子有毛病。
沉时不言不语,躺在她身侧平静地看着她,波澜不惊的面容下隐藏着波涛汹涌。
终于在徽音被这目光盯得发怵时,他抬起手臂将她圈入怀中。
他凑近她,头枕着她的颈窝,疲惫道,“休息吧。”
徽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出来,察觉颈间传来的温热体感,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相信我吗?”
“信。”
他没有犹豫。
“信的话...为什么还要问我这些?”
“想多了解一些你的过往。”他手指轻轻磨砺她的胳膊,“想知道,过往三年中,你在所做的那些梦里,想起过我没有。”
她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但还是反握住他的手,“想起过的。”
这就够了。
她若不想说,他便不问了。
烛火摇曳,这一夜还久。
夜深人静,月亮正当空客栈的人渐少,舞女也得以清闲,纷纷回到自己房间闲谈,准备歇息。
防备也到了最松懈之时。
前厅通往后院的一处华丽房门摆放的金竹玉摆像后,一道身影悄然而至。
昭渊抬手拨开房门,一眼看到了藏在里面画着血红色的符咒。
他双眼眯起,慢慢抬起手臂,两指捏住那符咒。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悠然男声,“别动。”
他一惊,转过身朝身后看去,一眼就看到正扇动折扇看向他的司宿和谢堰。
谢堰此刻正站在司宿身旁,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你莫要冲动,那符纸并非你所想那样,你先放下。”
昭渊满脸警然,捏紧符纸,“你以为我会相信两只狐狸精的话么?”
谢堰还想再说什么,司宿抬手阻止住他,微微抬头,示意那符纸,“这符纸你若是揭了,长安城可就真要大乱了,若是想拿整个长安城的性命作为赌注,你可以试试。”
昭渊虽然心中存疑,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转头看着那张符纸,“这客栈底下镇压的怨气太重还不是你们所为,你们如今不用在这里唱白脸扮演好人。”
谢堰更加委屈,一向的笑意不复存在,只剩下不安,“你这位月门的长老,未免有些太不讲规矩。”
“哎,谢堰,你先莫要说话,让我同他讲一讲,否则他真的一直将我们当做坏狐狸呢,”司宿笑意加深,打量昭渊,“这位长老,我看你以前在月门,应当没有仔细学习过符咒画法吧?”
昭渊脸色发青,“管你何事?”
他并非未仔细学习过,而是这种镇压怨气的符咒并不多见,他以前游历人间各处都没碰到过,在书籍中也只认出个大概。
印象中,镇压怨气的符咒应当是黄纸为底,黑墨为身,寥寥画出镇字几笔...
黑墨...黑墨...这符纸上不是黑墨,是红色...是血?!
司宿看他发现异样,悠然走到他身旁,“看出来了?”
在昭渊复杂的目光中,司宿解释,“这符纸上的字,用我的心头血制成,你若是将它撤掉,这客栈中的所有符咒都会失效,到时候这里镇压的所有怨气都会跑出去,你可有的忙了。”
他合起折扇,轻轻打了下昭渊的手背,“所以,是是非非,由你定夺。”
昭渊并非傻子,这些年虽然病体缠身,但所学本领还在,一下就猜测到了其中是非转折,再看向司宿时神色已变。
“你会...这么好心?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镇压这些怨气?”
“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这三界对狐族有偏见,可狐族也并非全都是坏的,或许,我就是例外呢?”
昭渊很想相信,可他这幅样子,实在不像好狐狸的模样。
不过,按照这符纸所撰的确如司宿所说,符纸由心头血制成。
他在谢堰与司宿的目光中垂下手臂,深深看了司宿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自然,我乃天神山上的狐狸,在神女的守护下长大,自幼接受神女守护三界的夙愿,自然要庇佑苍生,”他勾唇一笑,“放心吧,只要我在长安城一日,长安城就不会出事。”
眼看昭渊无动于衷,谢堰慌忙补上,“正是如此,以前长安城来了许多魉族想要祸害皇帝的安危,都是我们处理的,你全然可以放心!”
昭渊动容,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