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一直跟在小姐身边,还真要被人给诓住了。”
“也不知道易夫人一口一个为我家小姐好,好在哪儿,旁人不知,难道我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也不清楚吗?”
林中月的哭声微顿,抬眸看向慧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但怨毒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在泪眼朦胧的眼中。
“慧嬷嬷。”林中月话里尽是不解和茫然:“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苛待过晚儿吗?”
“我知道这些年,你觉得我占了你旧主云氏的位置,可我也是易峰明媒正娶的妻子。”
“云氏死了几个月,我才和他谈婚论嫁,并非一早就有勾结,你为何对我如此深的敌意?”
林老夫人更是怒道:“一个下人,都敢对主子不敬,可见我女儿在你们易家过的什么日子!”
慧嬷嬷可不吃她这一套,似笑非笑睨了林老夫人一眼后,哼道:“易夫人,你要真为了我家小姐好,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或者换句话,你若是将易门主摆在前面说事,可信度更高一点,而不是用莫须有的罪名来攀咬小姐。”
林中月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品出味儿来。
是啊,那易峰病了多年,还没死呢,今日林中月找上门,起初的理由是易长赫的蛇伤。
后来说不过易晚,才陡然间抬出易峰,企图用孝道压人。
慧嬷嬷欣赏着她的脸色,不急不缓道:“抬出门主,不就想说我家小姐不孝吗?”
“可你摸着良心说说我家小姐这些年都是怎么做的,为了顺门主的心意,小姐样样都是按照你们说的来。”
“也不知为何,外边却传起了小姐忤逆不孝桀骜难驯的话,还把小姐形容的乖张古怪。”
“我伺候小姐十好几年,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品行纯良,如此,那些话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当然是林中月。
她参加人家的宴会灯会总会带着易雅兰,别人夸赞之余,肯定要问起原配嫡出的易晚。
易晚没跟着,林中月面上维护,实则话里带话,暗示别人易晚性子不好,心冷疼不亲。
偶尔带出去一次,她也会设计叫易晚出丑,再出面维护,越发衬得她贤良大度,易晚乖张上不得台面。
林中月没想到慧嬷嬷直白的拆穿,面上过不去,呜呜咽咽的哭着,完全没有门主夫人的威风和端重高雅。
她那幅委屈的姿态,完全就是被慧嬷嬷欺负的样子:“慧嬷嬷,我自问待你们不薄。”
“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林中月的性子,你为何要在灵仙宗这般辱没我?”
慧嬷嬷哼了哼:“你自己听听这话,有道理吗?”
“我随小姐在灵仙宗,貌似是你们找上门来的,还带着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句句指责小姐。”
“易少爷被望鹤门后山的毒蛇所伤,你竟都能推到身在灵仙宗里面的小姐身上,我们小姐敢跟你回去吗?”
“若你们还存着别的心思,给小姐扣上其他帽子,小姐孤立无援,又该如何?”
老夫人见自家女儿被逼的无话可说,冷声道:“大家都看到了,你一个嬷嬷,却敢如此质问夫人。”
“我女儿在望鹤门就是太和善了,才纵出这些下人的胆子。”
客殿内无人搭话,一个个都不想参与到这些琐事中去,还是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云振天心里越发不耐烦,他们灵仙宗可不是处理家事的地方!
林老夫人恍若不觉,继续道:“还有,那毒蛇就算和易晚无关,却也和云氏脱不开干系。”
“云氏来路不正,是个说不清身份孤女,当年走了狗屎运才和易门主搭上,谁知道是正是邪?”
“易晚作为她的女儿,本就该回去配合调查,查清楚了,就没这些争执了!”
客殿没有其他弟子,在场的人也不好插话,云振天已经忍无可忍了!
灵仙宗是众宗之首,可不是公堂。
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易晚和林嬷嬷两人的话更占理一些,他怎么可能帮忙?
云振天清清嗓子,道:“林老夫人,易夫人,到底是你们的家事,不好在这儿参与。”
“这样,你们先回去,等易晚想清楚,她会回来的。”
这一走,再想见易晚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中月没达到目的,她怎么可能走。
擦了把眼泪,她哽咽着道:“云宗主,还请您帮忙劝劝易晚吧。”
“这其中本来就有很多误会,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也的确不能在灵仙宗对峙。”
“实在是因为易门主身体不好,望鹤门上下事情多,需要她回去!”
“恕我不能答应。”云振天蹙着眉,道:“易夫人,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易晚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