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竟然能探知中毒的痕迹,林逸献上毒药时曾说过,那些毒乃是玄医一脉的毒,放眼天下,没人能诊断出来!
云晚意到底是什么人!
不止皇上震惊,常景棣也不解。
现在并不是戳破真相的好时机,云晚意这么说,只能惹来皇上的怀疑!
皇后更是蹙着眉,给云晚意使着眼色。
惊疑过后,皇上存着疑心,问道:“你既能感知中毒的迹象,再加把劲,应该能想到解毒的办法吧?”
“皇上太高看臣妇了。”云晚意幽幽的叹了一声,明艳绝美的脸上尽是凄惶和自嘲:“不怕皇上笑话,臣妇能诊断出来,并非真本事。”
“这,是何意?”皇上蹙着眉,盯着云晚意细微的表情,试图看出什么。
云晚意吸了一口气,再度垂下眼眸,道:“有人曾侧面提醒过臣妇,王爷的病情不简单,臣妇这才能察觉。”
“谁?!”皇上下意识想到林逸。
可转念又觉得林逸不可能这么蠢,也没理由这么做,盯着云晚意的眼神也更加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云晚意盯着眼前厚厚的地毯,低声道:“是林监主。”
“什么?”皇上的声音猛然拔高,惊诧的同时,又觉得极度匪夷所思。
林逸是疯了吗,给云晚意说这些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皇上顿了顿,又道:“林逸不是司天监的人吗,为何会提醒你这个,他又不懂医术!”
云晚意轻声道:“是啊,臣妇也觉得奇怪,刚开始还带着怀疑,不过也正是因为有林监主的提醒,臣妇这才能察觉王爷脉象里的细微不妥。”
“可惜的是,尽管能察觉,臣妇也束手无策,眼睁睁瞧着王爷被病痛折磨。”
皇上压住心头的心慌和疑惑,道:“那你没继续问林监主此事?”
“问过,林监主却不肯再说什么,还说是他占星看出来的。”云晚意声音不急不缓,却叫人听出无能为力的悲伤。
“林监主还说他占星时能看出,有
人要害王爷,臣妇实在无法辨别他话里的真假。”
皇上握着龙椅的手,逐渐收紧。
这个林逸,到底要干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云晚意聪慧,一点就透吗?
常景棣此时才意识到云晚意的目的,默契的跟着附和:“林监主的话未必可信,晚意,你也别太自责。”
云晚意却是猛然抬头,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林监主听您的话,求您让林监主告诉臣妇真相吧。”
“王爷实在是太可怜了,被病痛折磨的夜不能寐,臣妇实在心疼!”
她俏丽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就爬满了泪水,盈盈杏眼中,更是充斥着水雾。
比我见犹怜还要惹人怜爱。
“晚意,圣上面上岂能失仪。”常景棣半真半假的责备了一句,转向皇上道:“请皇上恕罪,晚意心急之下失礼了。”
“她也是担心你,无妨。”皇上咬着牙,声音明显沉了很多:“云晚意,你先起来吧,孤会好好询问林逸的!”
“是,多谢皇上。”云晚意擦了把眼泪,起身站到常景棣跟前。
“王妃对王爷一腔真心。”皇后不知道云晚意的目的,话却是在隐隐向着云晚意:“真叫人感动。”
“你放心,皇上疼爱幼弟,不用你相求,也会给镇北王问清楚的。”
“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体恤。”云晚意面上的泪痕没干,声音依旧含着哭过的鼻音。
皇后扫了眼皇上的表情,道:“你们二人新婚拜会,不能在本宫和皇上这儿耽搁时间,赶紧去给太后请安吧。”
皇上并未说什么,算是默认了皇后的决定。
常景棣和云晚意行礼告退,出了勤政殿,里面忽然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皇上在盛怒的时候,摔了东西泄愤。
“你这一招,有些危险。”常景棣听到里面的动静,低声道:“皇上偏向林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
“把林逸召来稍微一问,你这话就无法站住脚。”
云晚意俯身,看似在为常景棣整理衣领,却是在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话:“王爷莫非忘了四星围月的事?”
“我主动说出天降大旱,断了常牧云和林逸间
的打算,皇上那时候就对他们二人怀疑了。”
“一个是司天监监主,一个是皇子,两人暗地里联手,这才是皇上最为忌惮的地方。”
“所以,不管林逸如何解释,皇上心头始终会觉得他在说谎,更偏向于我的说法!”
“你在赌?”常景棣轻笑道:“可这人心啊,最是参不透。”
“如何参不透?”云晚意狡黠一笑,起身推着轮椅继续往前:“您的身子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