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辆不下于五百两银子的豪华座驾就是快,在车夫娴熟的驾车技巧的加持下,他们于闹市中呼啸而过,很快便来到了专门关押女子罪犯的永巷。
此永巷监狱是由太祖为保障女子罪犯的权益而建造的,这个监狱虽然名为“巷”,其实是个六层的高塔,而监狱内使用的全部都是女性狱卒。
只有塔外的岗哨,才由男子狱卒担任巡逻和防卫的工作。
不得不说,开局一只碗,最终打下天下的太祖皇帝,真的是深谙各个阶层的疾苦与潜规则,他这个女子监狱的发明,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女子罪犯的权益。
改变了多个朝代以来,女性罪犯宁愿死,也不愿入监牢,被狱卒们极尽凌辱的的局面。
现在,陈玄安的婶婶和堂妹就受着这个规则的保护。
永巷的高塔很快就已经在眼前了。
陈玄安探出头去,自记忆中,他们纨绔子弟很喜欢在永巷外逗留,都开玩笑称如果哪天能进这永巷玩一回,那才是真的爽。
但他们只是个口嗨怪,永巷森严的守卫常常能将他们劝退。
可此时的永巷,就像是个不设防的怀春少女。
不仅狱门大开,而且连一众狱卒也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在地上打着滚,哀嚎着。
见到这奇异的一幕,陈玄安连忙对车夫道:“大叔,快点。”
车夫大叔猛地扬鞭,快马怒驾,风驰电掣般地便来到了永巷门口。
三人立马跳下车来,项朔立马下车查看重甲狱卒的伤势,然后拔刀在手,沉声道:“竟有人劫狱!”
陈玄安有些疑惑,为何这么巧,今天会发生劫狱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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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灵光一闪,难不成是叔叔养的那群死士想来劫出婶婶和妹妹?
陈玄安摇了摇头,知道无谓的猜测无益。
想要知道真相,便要上那塔上去看看,项朔是个极为负责的宫中禁卫,遇到这种事,自然是义不容辞。
可萧信这个大纨绔明显看到这种亡命之举,已经是害怕了,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跳回了马车上:“那个……你们先去,我这就去找巡防营来,兄弟们顶住哈!”
说着,那车夫便立马带着萧信驾车而逃。
陈玄安没有再搭理他,只是和项朔往那永巷里面走去。
一进来,便发现牢里的女犯人在兴奋地拍着监牢的栏杆,当然这都是一些彪悍的大姐大类型的女犯人,更多是女犯人还是害怕为主,她们都瑟缩在角落里,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战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些看守她们的女狱卒则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此时,陈玄安已经听到楼上响起了清晰的打斗声,显然劫狱方还在楼上。
于是,他对项朔使了个眼神,二人便默契地再度往楼上走去,二楼、三楼的情况和一楼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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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谨慎地再度上了四楼,这层楼上聚集着大量的女狱卒,她们都叫喊着,想要往楼上冲去。
看来劫狱方就在楼上,而且显然是控制住了楼梯口。
因为他们明显看见一个女狱卒从四五楼之间的楼梯上,摔了下来。
她在地上接连打了好几个滚,摔倒在地。
陈玄安连忙上前扶起了这个女狱卒,那个立马就坐了起来,她自己摸了摸身上,十分奇怪的是,她看似重重地从楼上跌了下来,但竟好似没有受什么伤一般。
那出招者竟好似手下留情了一般,只是将人打退,而并没有下重手。
“砰”的一声,又一个女狱卒摔了下来,竟也是和上一个一样,只是被当做沙包一样地扔了下来,而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陈玄安沉声问那女狱卒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女狱卒有些好奇地脱口而出,继而又看了看项朔的宫中禁卫服,这次才觉得是来了援军:“北越王世子要谋反,他一个男子竟然想进永巷来,我们不让,他就带领手下强攻!”
竟然是这个天下第一纨绔方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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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十二岁便被送入京城,名为太后亲自抚养,实则就是质子。
威胁北越王以及他麾下二十万的虎豹骑,好好为大明守好北大门,将凶悍的北莽拒在国门之外,更重要的是千万别生出任何异心来!
所以,他平时在京中离经叛道,行出很多纨绔之事,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几乎不和他计较,可现在他公然强攻永巷,他难道真的是活腻味了?
这些当然是后话了,陈玄安知道他攻永巷的目标肯定就是自己的婶婶和堂妹陈晴。
他捡起了狱卒落在地上钢刀,便往那楼上走去,项朔则紧跟在他的身后。
终于,他走到了五楼的楼梯口上,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手持着烟斗,不断与面前的几个女狱卒交手。
那几个女狱卒的身手颇为不错,但是那老头子仍旧嬉皮笑脸地道:“短了,短了,你这女娃娃的这一刀差点意思,要是劲力能再强上三分,我小老儿的胡子可就不保喽。”
这个小老头是个话痨,一边和人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