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纪洛有些懵,盯着苏妗瞧了半晌,似乎在努力理解苏妗这话乃是什么意思似的。
“你,你这是干些什么?”
苏妗原本眼见着纪洛缓缓点了点头,只以为纪洛已经明白了过来,却不妨纪洛便当着她的面,直接长腿一跨,踩着一旁搁置的架子,直接翻过了墙头,而后不等苏妗再开口,纪洛便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苏妗登时之
间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墙头那边没了动静,苏妗面上的笑容方才略略收敛了几分,将掩藏于袖间的钱袋取了出来。
苏媚儿的针线活一向是细致的很,瞧着便让人十分的欣喜。
苏妗伸手拎起那钱袋上束着的璎珞,翻来覆去的瞧了几眼,而后目光微微一凝,眼见着这璎珞完完整整,没有半分散开的一时,她不由蹙紧了眉头。
不待苏妗细想,铺子里头便有了动静。
便在苏妗将那钱袋收进怀里头的时候,纪洛那张挂着傻笑的脸,便从门帘后探头迎了出来。
说到底的,十里香铺子后头至多不过是两个小房间罢了,勉强让这些人住下个一日两日还可,可若是勉强要住下这么多人,难免挤得慌。
再加上现下尚且未曾开春,打地铺未免还是凉的很。
苏妗勉强让玉娘在铺子里头打了一天的地铺,第二日冯大嫂一大早过来的时候,她便着实是受不住了,便准备随着冯大嫂回村子里头去了。
至于董掌柜那边,想必李尚之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
苏妗虽说是如此打算,可是架不住这一大早便有人直接寻了过来。
常远面色憔悴,像是一夜未眠似的,眼下的青紫十分的明显,在瞧见了苏妗后,面色越发的焦急了几分。
他不由上下打量了苏妗几眼,仿若是松了一口气,当即点了点头道。
“三丫,你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苏妗只是淡淡的扫了常远几眼,神色不咸不淡。“我能有什么事情?”
这一句话倒是将常远直接给噎了个半死,他顿了顿,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当即转了转眼球开口道。“哦,这不是听闻你昨儿个大半夜还未回到家中,我吓了个半死。”
“现下瞧着天色大亮
了,便想着过来瞧瞧。”
听到常远这话,苏妗不由上下打量了常远几番,而后意味深长的开口道。“瞧着姐夫这模样,倒像是一夜未眠啊?”
“哦,这不是心里头焦急的很吗?”常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不过是一夜罢了,倒是不碍事。”
原本说的好端端的,却不妨苏妗陡然之间变了面色,冷笑连连。
常远笑容便当即僵硬到了面上,倒是不知晓苏妗这到底是搞些什么花样。
“不得不说,姐夫这消息倒是颇为灵通,竟是为了我一夜难眠?”苏妗挑了挑眉梢。“这般说来,我倒是要感激涕零了,不过。”
苏妗话音一转,冷冷的凝视常远道。“我昨儿个半夜未归,姐夫是如何知晓的?这知晓的人,知晓姐夫是关怀我,这不知晓的人,还不知晓姐夫你这安得是什么心思。”
常远面上的笑容当即也收敛了一二,他今儿个过来,可不是瞧苏妗的面色的,不过好在他尚且还有几分理智的,压住了自己心里头的怒火,勉强笑了笑道。
“我们不都是自家人吗?”
“怎么说起这般客套的话来了?”
“自家人?”苏妗借故打量了一下常远的身后,故作惊讶的问道。“姐夫今儿个过来,怎么没将我大姐一并带来?”
常远又不是蠢人,听到苏妗这话,自然是知晓苏妗这是明知晓了昨儿个那些事情,故意用这些话来讥讽自己,他当即也懒得做这些表面功夫了,不答反问道。
“你姐姐为何在我身侧,你不是最为清楚吗?”
苏妗倒是讶异了,瞪大眼圈瞧着常远。“我应当知晓吗?她虽说乃是我姐姐,但乃是姐夫您的妻,这一大早的,您居然跑到我这里来寻妻?这话倒是十分好笑了。”
常远眼见着苏妗还装傻充愣,面色不由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