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是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个既然是过来了,你便理当是知晓我现下的态度的。”常远顿了顿,目光陡然凝了凝。
苏妗冷笑一声。“姐夫这话便未免太抬举我了,三丫向来愚笨,倒是体会不到姐夫这话中深意。”
“苏三丫。”常远自认为今儿个已经很是给苏妗面子了,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客气的同苏妗在这儿个说这么久。
“你莫要做的太过火了,你姐姐到底是我的妾侍,她待在你处算是怎么回事?”常远没了耐心,对待苏妗的态度自然也不似刚开始那般和缓了。
“你若是识相,便她跟我回家,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倒也省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听着常远的威胁,苏妗不由眯了眯眼,倒是万分惊奇的打量了常远几眼。
她原先只是觉着常远这人不过是被利益熏了心,不管怎么瞧,怕也是没法子在这个空档里头跑到自己的面前来闹腾。
却不妨这常远竟是如此的恬不知耻,也不顾及顾忌自己的脸面,第二天就直接过了来。
苏妗倒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昨儿个发生在苏兰身上的那档子事情,到底是不好宣之于口,闹开了对常远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毕竟,苏兰不过是常远的妾侍罢了,便是被常远送至给别人,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怎么着?”苏妗眯着眼打量了常远几番。“姐夫这话乃是在威胁我了?”
常远不知晓为什么,略略有些焦躁,听到苏妗这话,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当即落在了苏妗的身上,扬唇笑了笑,只是不管怎么瞧,那笑都带着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滋味。
“哪里的话,不管怎么说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常远笑道。“三丫,都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你姐姐不过是同我闹脾气罢了。”
“你便让我见见你姐姐,有什么话,我当面同她说清楚不就是了?”
常远这话便是在暗暗指责苏妗多管闲事了。
苏妗对常远本就没有几分好感,他今儿个突然这么上门一闹,仅存的几分也尽数消散开去了。
苏妗也没有要冷脸贴着热屁股的意思,她只是转了转眸子,淡淡道。“姐夫这话倒是说的好听,若是姐夫对我大姐当真上心的话,姐夫怎么会等到今儿方才上门?”
虽说苏妗这话说的讽刺,但是她心里头却是有数。
那董掌柜的院子偏了些,昨儿个李尚之虽说带了不少人过去,却是并未闹出太大的动静,故而常远不知晓那边的情况,昨夜里头,他怕还是满心欢喜的等在家中,只待今儿个过门去同董掌柜商量一二。
却不妨这一大早欢欢喜喜的去了董掌柜府邸,方才知晓昨晚发生的这一切。
只是,苏妗倒也没有想明白,这常远今儿个上门,想要将苏兰带回去,是想再送一次,还是想要将人要回去好生折腾?
常远被苏妗这话一噎,他本来便只是做个模样给人看罢了。
倒也没有想到苏妗这般的胡搅蛮缠,他只是扫了苏妗一眼,根本不顾苏妗的阻挡,便往着内院里头走。“兰儿,兰儿。”
这铺子距离内院至多也不过是两三步的距离罢了,常远有心硬闯,苏妗根本没法拦住他。
苏妗只好打发了玉娘在外头看着铺子,她则是跟在常远的身后一路往着内房而去了。
“兰儿。”后头不过是两间房间罢了,常远跨进院子里头,扫了一眼左边的房间,眼见着纪洛与祯儿坐在一处,也不知晓在玩些什么,他当即蹙了蹙眉头。
追在常远身后的苏妗根本来不及阻拦,便只
见常远伸手推开了另一扇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头浓重的药味当即便灌了进来,里头的两名女子一坐一站,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进来,撑着手臂正勉力想要坐起身来的女子当即惊呼一声,伸手便捂住了自己的面庞,下意识的往着被子里头钻去。
常远不过是惊鸿一瞥罢了,只是瞧见了一道白银一晃,而后便整个人钻进了被中。
浓烈的药味灌进常远的鼻尖,他不由蹙紧了眉头,厌恶的摆了摆手,似乎想要将房间里头的药味尽数挥散似的。
“你是谁?进来想做些什么?”站在床边的苏媚儿一手拿着白纱,另外一手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沫,甚是不满瞪着闯进来的常远。
常远的眸光在她手中的两件东西上头不断来回着。
苏媚儿瞧着好端端的,自然是用不上这些东西的,那么能够用上这些东西的。
常远心里头猛地一突,陡然之间想起先前瞧见裹着白纱的女人。“兰儿受伤了?”
“何止是受伤?”苏妗冷笑一声,瞧了苏媚儿手中捏着的两样东西,沉声问道。“她还是不肯用?”
苏媚儿面上不免浮出几分无奈来。“我在这儿同她耗了不短的时间了,她方才同意让我给她换一换药,却不妨这人突然闯进来,便又将她吓了回去了。”
常远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着实搞不清楚苏妗跟苏媚儿这一唱一和的是什么意思,他握了握拳头。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妗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