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妗心里头明白这般是待不了多久的,像是应承她的想法,没过多久,便听李启荣笑道。
“公子,现下既然有纪夫人侍候在侧
,那么其余的那些大夫想必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李启荣开口建议道。“不妨且先让他们回去,反正他们也商讨不出什么大概来?”
听到李启荣这般说,楚霖面上也没有显露出什么来,只是状若不经意的抬眸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苏妗,开口问道。“便是不知晓纪夫人除去这药膳,可是还会些旁的?”
楚霖开口问了话,苏妗自然是不可能装作聋子,便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说话。
便只听李启荣开口截去了她的话道。“这是自然了,想必公子对这红曲酒也是有所耳闻罢?”
“公子莫要瞧着纪夫人年轻,这红曲酒便是由纪夫人一手调制出来,淮阳城里头的十里香铺子还是纪夫人开的。”
只是楚霖却是陡然之间冷笑一声,斜眼瞧了瞧李启荣道。“我可是问你了?怎么这般多话?”
李启荣似乎也未曾想到楚霖说翻脸便翻脸的,面上笑容不由微微有些僵硬。
不过他到底是个人精,忙又调整了一下面上的笑容,开口道。“我倒是一时心急了,这不是怕纪夫人谦虚便想着替纪夫人一并同公子介绍了么?”
楚霖却是不耐烦的听李启荣的解释,肆意的摆了摆手,仿若是在赶一只烦人的苍蝇似的。
“得了,我清楚了,瞧着这个点了,我腹中饥渴,你便去楼下瞧瞧,午膳可好了?”
李启荣知晓惹恼了楚霖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当即应了声,抬脚便往着外头走。
只是在绕过屏风之后,方才听到苏妗这斯条慢理的开口道。“正如先前二少爷所说,小妇人入了少东家的眼缘,李府乃是个慈善大家,小妇人受了不少恩泽方才勉强在淮阳城里头开了一家铺子。”
“那红曲酒果真是你取得方子
?”楚霖不由好奇的问道。
这红曲酒初时还是稀罕东西,李府不仅在淮阳开了醉仙楼,在潞阳一带也开了不少家,这红曲酒倒是陆陆续续成了招牌。
楚霖乃是个惯会享受的,这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都要过他的眼的。
红曲酒药酒,他都尝过一二。
那红曲酒便不提,那药酒却是极其烈,倒是合他的胃口。
他多多少少也喝了不少,现下眼瞧着这出主意的主儿便在自己的面前,难免便起了性质。
“乃是妇人偶然得知。”苏妗垂眸,手指微微转动,袖子轻甩之间,正好落了个物件出来。
苏妗还来不及低头去捡拾起那块玉佩,楚霖的注意力便陡然之间被那玉佩给吸引了过去。
“慢着。”
苏妗保持着弯腰的举措,听到楚霖这话面上不由有些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来,目光之中带着浓烈的疑惑之感。
“公子?”
粉衣当即明白了楚霖的意思,上前几步,赶在苏妗的前头,将地上的那枚玉佩给捡起来,又从怀里头掏出了一块白色绢帕细细的擦拭了好几遍方才递送到楚霖的面前。
楚霖捏着玉佩,在眼前仔仔细细的凝视了一番,方才将目光挪动到苏妗的身上,挑眉问道。
“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听到楚霖这问话,苏妗心中不由微微一跳,哪里还会不明白?
这玉佩,果真是有所来历,若是这般便说的通了,楚霖向来不喜同男子待在一处,却是能够勉强同李启荣说些废话。
想来乃是想从李启荣这里得到什么消息罢?
被楚霖这般盯着,苏妗调整好心情,掐着适当的茫然,下意识抬头瞧了楚霖一眼,疑惑着开口道。
“这玉佩,莫不是公子你的?”
楚霖被苏妗反问,倒是当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