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楚霖将玉佩捏在手里头,瞧了苏妗几眼,再次问道。
苏妗像是被楚霖盯的浑身上下不舒服似的,不由微微愣了愣,犹豫着开口道。“这块玉佩原本是二少爷手中之物,辗转便落在了我手里头。”
楚霖瞧了苏妗几眼,眼瞧着苏妗神色也确实不像是说谎,到底也没有深究这玉佩到底是怎么落在了苏妗的手里头,只是将那玉佩一抛,递给了粉衣。
粉衣瞧了楚霖一眼,得到楚霖的示意之后,方才送还给苏妗。
苏妗将玉佩接到手里头,发觉玉佩上还带着淡淡的温热,抬头下意识的瞧了粉衣几眼,在瞧了楚霖几眼。
楚霖自然是瞧出了苏妗的欲言又止,当即眉梢微微一挑,开口问道。“怎么?”
苏妗咬了咬牙,将玉佩送到了粉衣面前低声道。“这玉佩原本不应当落在我的手里头,可是几转到底是落在了我手里头,若是这玉佩乃是公子的所有物,那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听出苏妗这话中避之唯恐不及的意思,楚霖双眸微微一眯,话中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这玉佩既然落在了你手里头,便算是与你有缘,你怎的这般唯恐不及?”
苏妗有些犹豫,倒是一时之间不知晓理当如何说,只得怯生生的抬眸瞧了楚霖几眼。“倒是没什么。”
她扫了粉衣一眼,发觉粉衣也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当即只好没头没脑的将玉佩收进了怀里头。
发觉苏妗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楚霖细细打量了苏妗几眼,发觉苏妗虽说梳着妇人发髻可是年纪至多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瞧来甚是稚嫩的很,倒是也不曾追究她先前所说的那些话。
“公子。”苏妗好似定了定心神,犹豫着开口问道。“不知晓
公子留我下来,可是还有事?”
楚霖眉梢微微一扬,轻哼一声。“莫不是你觉着委屈你了不曾?”
苏妗摇了摇头,面上挂上一抹苦笑。“我家中尚且有一位痴傻相公,若是寻不到我,怕是不得安宁,故而,若是公子无事,那我可否离去?”
“痴傻相公?”听到苏妗这话,楚霖仿若是多了几分兴致。
毕竟心智残缺之人,他还从未见过,倒算是十分好奇。
苏妗虽说心里头觉得甚是不舒服,但是碍于楚霖的身份,到底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点着头应道。“我相公需要我照顾,故而……”
楚霖细细观察了苏妗几眼,从苏妗神色之中瞧出了鲜明的焦灼,他便不由挑了挑眉头,也不知晓想起些什么。
原本还犹带几分笑意的面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冷声喝道。“滚,给我滚。”
苏妗似乎也未曾想到楚霖如此阴晴不定,现下倒是无需装了,被吓的面色苍白,往后连退几步。
“还不快滚!”楚霖双眸一瞪,少年人精致的五官陡然之间染上了几丝狰狞。
苏妗不知所措的瞧着安抚着楚霖的粉衣,还是屏风后候着的紫衣上前来扯了苏妗一把,苏妗方才被浑浑噩噩的拉了出来。
一出来便只见到李珩之被挡在屏风外头,眼瞧着苏妗出了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走罢。”因为礼数关系,李珩之只是上前凑近到苏妗的耳畔低语了一句。
苏妗颇有些心神不宁的跟在李珩之的身后出了房门,她悄然抚了抚放置在怀里头的玉佩,眸光微微一深,也不知晓在想些什么。
旁人瞧了,只以为她乃是因为受了惊吓,故而方才吃惊成这模样罢了。
等到跨出了房门,李珩之方才松了一口气,回身定定的瞧了苏妗几眼,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也不知晓考虑到些什么,便也只好将到了喉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苏妗只是抬眸瞧了一眼李珩之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李珩之长叹一声,低语道。“我让人将你送回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原本处于发狂状态的楚霖陡然之间安静下来,一手拂开粉衣,冷冷的睨了门口跪着的紫衣一眼。
“滚出去,我让你们滚出去,没听见?”
紫衣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头只剩下了粉衣一人,楚霖方才身子一歪,躺倒在床榻上,眉目之间浮出一抹悠然来,哪里有先前的狂躁姿态?
他略略伸手勾了勾近在咫尺的粉衣的下巴,面上带着似然的笑意。“粉衣,你瞅着爷先前的戏做的可是足?”
粉衣只是垂眸笑了笑,并不开口说话。
楚霖要的也不是她的回话,他随意的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道。“那妇人的戏比本世子还要足上几分,不过存了几分小聪明,便敢在本世子面前造次,果真是不知好歹。”
“爷。”粉衣低声道。“到底不过是个乡野妇人罢了,不知晓爷的身份罢了。”
粉衣瞧了楚霖的神色,不由开口问道。“可是要派人盯着?”
楚霖原本便觉得苏妗无趣,在瞧见苏妗那拙劣的演技之后,愈发觉着好生无趣了,听到粉衣这等问话,不由挑了挑眉头,不答反问。“你猜?”
粉衣沉默了半晌。
“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