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磨坊里头的笔墨确是不错的。”
“多谢先生了。”
跟书生道了谢,苏妗便拉着纪洛去寻那御磨坊。
一踏进御磨坊里
头,好闻的书墨香登时弥漫于苏妗的周围。
“不知姑娘要什么?”苏妗一进来,柜台后站着的长袍素裹的男子便对着他们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苏妗走的近了,开口道。“我想买些笔墨。”
在苏妗两人进来之时,那男子便不动声色的打量过她们的着装,此刻听闻苏妗如此开口,便一一取出笔墨纸砚向者苏妗解释。
便在苏妗侧耳倾听之际,后头的耳门门帘被人掀开,从里头率先跨出一人来,那人身材矮小丰硕圆圆滚滚,对着后头之人露出十分谄媚的笑。“公子慢走,若是此墨用的不甚舒心,便让旁人支会我一声,我必定寻些更好的。”
“尚可,勉勉强强能入得眼。”而后跟出来的男子冷哼一声,声音听在耳中,竟是有几分熟悉之感,埋首的苏妗下意识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若是有更好的,便尽管让人送到府上,我家小姐必定亏待不了你……”
说着,那男子好似察觉到了些什么,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冷峻的面庞未浮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双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不住的在苏妗的身上流动,眼神之中带着些许迷茫之色,本想要转开目光。
苏妗一眼便将这人给认了出来,可不就是半月前纵马狂奔,险些将纪洛伤着的那群人其中的一个么?
原先流速还未认出来这两人,只是他的目光在落在一旁的纪洛身上后,露出一丝恍然,那眸底溢出的讽刺却是半分都未曾加以掩饰。“我道是谁,不过短短半个月,这乞丐也可大摇大摆上这书斋了?”流速的面上浮出一抹不屑来。“你们上这书斋莫不是想要乞讨些?”
“上次乃是我家小姐心慈,让你们这些贱民平白讹了些钱财,未曾想你
们竟是还不知足?”
苏妗万万没想到这人嘴巴不干不净,方才一对面便吐出这般话来,她眉梢微微一扬,淡淡瞟了这男子一眼,懒得同这人多争执些什么。
苏妗同那柜台处的男子低语了几句,让那男子取出几叠泛着老旧的宣纸包扎起来,正准备付钱之际。
却不料她不理不睬的反应,居然让流速来了劲,他挥了挥袖子,向前凑近了些,瞧见放在苏妗面前乃是上好的松墨后,不由冷笑一声。“这松墨可是不便宜,你们也不知到底又是打哪讹了钱?”
“就算买了回去,在你们这等人的手里头,也不过是平白糟蹋了这等的好墨罢了。”
苏妗动作微有停顿,目光落在那目露讽刺,满嘴喷粪的男子身上,眉梢不由微微扬起,淡淡道。“公子可是瞧上了这块松墨?”
流速嗤笑一声。“这松墨对于你们来道,乃是极好的用料,可于我家,却是下人用的也比这松墨高上一等。”
苏妗一面付了银钱,一面提过买好的笔墨纸砚,漫不经心道。“听旁人常言,有些主子常是觉着下人低人一等猪狗不如,可今日听闻,贵府主人对待下人亲厚,公子果真是有福分的紧。”
只是还不待那流速再得意几分,却只听提着东西的苏妗走至门口,刻意缓下脚步回转身子轻飘飘落下一句。“可惜我们这些人,就没有这等子福消受了。”
说罢,苏妗带着纪洛便径直出了门。
待到流速体会过来,苏妗这两句话乃是拐弯抹角的辱骂他乃是一介任由人宰割的下人,不过凭借着主家的一点钱财,便肆意攀咬人,她只是不屑同他争辩而已。
流速气得七窍生烟,可苏妗两人早就不知所踪,害的流速这一腔怒火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