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扫视众人一眼，拿了个香囊出来道：“因为房子被烧的缘故我住到了娘那边，发现娘屋子里挂了很多这种香囊，每次从娘那边回去后我就感觉到不太舒服，就偷偷的拿了个让刘大夫瞧了下，发现这香囊里面掺杂了些能让人神志不清、精神萎靡的药物，长期使用会让人慢性中毒导致身体越来越差。我一时不知怎么办，于是让人悄悄的把娘房里的香囊全都换了，换成刘大夫配的药。可过了不久，香囊又全部都被换了回去，我就叫娘身边的丫头小翠过来问了问，小翠说是苴妈的安排。我原本是直接想跟娘说，但娘身体不好又一直很信任苴妈，担心她受不住打击，正巧苴妈换了院子也接触不到，就想念她伺候我娘那么久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可现在她居然还想回那边，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竟然有这种事。”慕贺霆皱眉，这种症状也正好跟王姮的病情相符合，难怪不管她吃多少药也不见好。他有些愤怒，问苴妈道：“这些是你干的？”

“冤枉啊，将军，奴婢跟着夫人这么多年，如果要杀夫人有得是机会，怎么会用这么笨拙的方法。”苴妈大呼，“屋内所有配饰全都是夫人点过头的，更何况，夫人的香囊全都是柳姨娘送来的，说是能凝神静心，闻着那香味夫人确实也是睡得比平时好，奴婢没感觉任何不适，也不懂什么药物哪儿想香囊会有问题，要是奴婢知道香囊有毒，是万万不敢让夫人贴身带着。”

全府所有的香料确实都是柳氏的娘家提供，每年会送两次上好的香料进府，柳氏会把这些东西分到各个院子，这个活已经做了十几年，从来没出现过任何问题，他自个儿需要提神

的时候偶尔也用用，效果很好。柳氏就算再大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毒害各院的人，万一要被发现，那就是处死的下场。

慕贺霆是完全不信，呵斥苴妈道：“听你的意思，是柳姨娘要害夫人了？全府上下都知道，慕府的香料全都是柳姨娘的梁家送来的，老夫人，各院的小姐、少爷，全部都有在用，用了还不止一两年，要是有毒的话，为什么单单只有夫人那边一直会出现这种病症。你是夫人的贴身奴婢，她的所有饮食用品全都是你一手操办，这么久你都没发现竟然还敢诬陷柳姨娘！”

“奴婢不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从没想过毒害夫人！换香囊也是夫人的意思，夫人说香囊味道淡了，正巧柳姨娘又送了些过来于是奴婢才换，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苴妈辩解，心慌到了极点，忙道：“所有的香囊都是王管家清点了后派送，中途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再说夫人院子里的人那么多，也指不定是那个人趁奴婢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了想毒害夫人。贴身伺候夫人的也不只是奴婢一人，那个小翠、还有管事，他们也都有可能啊。将军，不能仅凭一个丫头的话就断定是奴婢做的啊，奴婢愿意跟他们当面对质！”

慕贺霆没有急着叫人来对质。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柳姨娘的香囊真有问题，那现在各屋子用的东西就都有可能有问题，那全部都得查，这会惊动老夫人。如果无关，保险起见也需要全部都查一次，而且，牵扯到的人太多还都不清楚，人多手杂根本也查不清到底是谁。

“云夕，你确定这个香囊就是柳姨娘送来的？也确定夫人屋子中所有香囊都有问题？”慕贺霆问。

“女儿换了香

囊后每个香囊都看过。柳姨娘娘家送来的香囊绣工独特，都会在里面绣上她家的招牌，确确实实就是柳姨娘家的香囊。”云夕道，“如果爹不信，可以问娄公子，当时女儿去找刘大夫的时候，娄公子也在场，他还帮忙看过。”

“四小姐说得没错，她确实拿了一堆香囊来给我师父看，师父断定夫人的病跟着香囊里的药有关。”娄珂站出来作证，“后来我师父根据药性重新开了方子，夫人起先是见好，后来忽然又不好，此时四小姐又拿了些香囊给我看，我发现里面的药比先前的毒性更强，很有可能会致人死亡。”

慕贺霆沉思，沉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半个多月前，在我回边关的时候。”

那就完全符合王姮病情的变化了！慕贺霆大怒，猛的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王管家，给去我把夫人院子里的管事、贴身丫头全部都叫过来，再让人去各院把柳氏送去的香囊香料全部都拿来，柳氏也带过来。”

“是。”王管家吓得身体都抖了抖，转身就要去办，有被慕贺霆叫住：“老夫人跟夫人生病，你尽量悄悄进行，不要惊动了夫人，事情还没完全查清楚之前，就说请柳姨娘过来。”

“奴才知道了。”

王管家一走，沈君立刻暗暗将佩戴在身上的香囊抓了下来，这是慕云夕让人送去给她的，她觉得味道好闻，为了吸引慕贺霆的注意所以一直戴着，慕兰雪跟她的屋子里面还有很多。如果柳姨娘送的香囊真有毒的话，那她岂不是已经中毒了。她很害怕，瞥了慕兰雪一眼，慕兰雪也早就将香囊取了下来，她倒是没想到，刚进府没几天居然就有人想害她们。

这香囊不是柳姨娘送的，而

是慕云夕特意派人送的，她临时忽然有了个主意，出声道：“我刚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