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告诉你呢?你这个绝情之人。就算你已经对清清没有了往日的情义,你不喜欢她了,可如今斯人已逝,而你,竟然安然待在宫中,连她身后事也不在乎?”
萧茗睿没有辩解,半垂着眸。
“如今你是当上了太子,不再是那个需要步步为营的睿王了,却是与我们渐行渐远了。如今连想去你东宫悼念清清一番,却被侍卫拦住,不得入内。萧茗睿,你心可真够狠的啊!”琳琅止了哭泣,恶狠狠道。
“萧茗睿,像你这种人,就活该得不到爱,也不配得到。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睿哥哥了。”
萧茗睿扯着嘴笑的很难看。
“郡主……其实……”连义刚想上前替萧茗睿解释,却被萧茗睿制止了。
“这样也好。你们请回吧。”萧茗睿语气淡淡的,有一丝悲凉。
萧茗睿说完,转身进了殿内。
太子妃的葬礼很简单,仿佛在向世人诉说太子妃生前不受宠一样。只是,没有人知道棺木里面躺着的其实是一个哑女,一个可能从来就没有被人记住过的女子。
自从太子妃薨了,萧茗睿就再也没有回过东宫。
灵薇有些懵了,本以为李清死了,自己可能会受到牵连,她甚至连推辞都想好了,如若萧茗睿认定自己脱不了干系,她会让彩玉背锅。谁知萧茗睿根本就没有兴趣审问她。
不光如此,他根本就不回东宫,她连他的面的见不着。
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灵薇清减了不少,一双大眼睛显得更大了。
“娘娘,还是用点膳吧,这样下去可是会病的。”彩玉劝道。
灵薇摇了摇头,“殿下怎么就不回来呢?哪怕责怪我也好啊,他这样算什么?”
“殿下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
“彩玉不知道。”彩玉看了看魂不守舍的灵薇,“娘娘思念殿下,何不进宫?”
“进宫?”灵薇脸上突然有了神采。
“对啊,既然等不来殿下,那我们就去宫内,找个理由见殿下!”
“彩玉,你去准备些许点心,我们进宫。”
灵薇先去了太后处,送了一些点心,太后直夸灵薇心灵手巧,办事可靠,日后必成大器。
灵薇自然是谦虚客套一番。
转身,灵薇便来到了萧茗睿殿中。
萧茗睿正坐在桌前看书喝茶,听到了连义与灵薇对话。
“娘娘,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实在是殿下说了,谁来也不让进。”
“我实在是思念殿下,今日必须见到殿下!”灵薇也很坚持。
“娘娘请回吧,不要让我难做。”
萧茗睿书是看不下去了,“让她进来。”
灵薇一进屋便哭哭啼啼起来,“殿下,臣妾好想你啊。”
“本王最不喜他人在本王面前哭泣。”
一个激灵,灵薇竟忘了哭,“殿下,怎么最近都不会东宫?”
“你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太后听说殿下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责怪臣妾不够体贴。”
“知道了,祖母那里,本王自会去解释。你没事就回去吧。”
灵薇扭了扭手帕,咬了咬下嘴唇,“殿下是不是怀疑姐姐薨了,是臣妾下的毒?”
萧茗睿没想到灵薇会如此发问,抬头看了看她,冷哼,“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如今你还活着,只不过是养着你,等待,等待那人的审判!”
灵薇脸色唰的白了,本想故意抛出此话题,洗脱嫌疑,现如今自己反倒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审判?你说的那人是谁?”
“你回去吧,好好做你的侧妃,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灵薇跌坐在地,没想到自己主动出击,结果却一败涂地。
话说李清三人一路往北,走了约大半个月,来到了燕国与靖国的交界的小城,开平城。
开平城中人烟稀少,又飘着雪,街上更没有几个人了,看上去荒凉得很。
三人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从寒看着桌上精美的佳肴,眼神微动。
“姑娘是打算跟从寒告别了?”
李清微笑,起身为从寒斟了一杯温好的酒,“从寒,感谢你这一路对我们的照顾。”
“所以,姑娘打算在这落脚了?”
李清笑而不语,端起一杯茶碰了碰从寒的酒杯,“你可是聪明人,又为何问出这番话来?”
从寒笑了笑,“倒是从寒愚笨了,愿姑娘此后一切顺遂。”说完仰头干了杯中酒。
李清喝了一杯茶,“你接下来如何打算的?”
“我?”从寒笑了笑,“自然是先为沐炎报仇,再四海为家,逍遥自在。”
李清眼神暗淡下去,“人生短短数十载,潇洒自在岂不快哉?”
从寒摇了摇头,“姑娘可能不懂我与沐炎的关系。我们姐妹从小相依为命,后来虽选择不同,但我们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如今她为了我死……我如何能做到在大仇未报之前,独自逍遥!”
李清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好姑娘,有情有义,少了女儿家的娇媚,反倒多了男儿家的豪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