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睿在一旁坐了下来,“你在生气?还是在关心我?”
“殿下觉得呢?”李清没好气的说道。
像是在认真思考似的,过了一会儿,萧茗睿才慢慢道:“我猜你大概是生气吧?却不知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不知何时,李清开始直呼萧茗睿的大名,今天怎么反倒生疏起来叫殿下了。
“殿下不知道?”李清这下好似真的生气了。
“气什么?你总要说出来,老让我猜,我猜不出来。”萧茗睿委屈巴巴。
“我……”到底在气什么?气他喝太多酒?还是气他这么晚起来?
李清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小女儿家家,无来由的生气发脾气。
“你快走,我看着你烦!”李清下了逐客令。
“你让我去哪里?”萧茗睿揶揄道。
对啊,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李府了,这个园子早就是萧茗睿的产业了,自己才是那个客人。
一股火气蹭的冒了起来,“对,现在这里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才是最该走的那人。”
李清说着便站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淌。
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情绪一下如此激动,萧茗睿手足无措的跟着站了起来,心中暗自叹息,“你这又是怎么了?身子才刚好些,发这么大的火,你不要哭,我走。”
看着萧茗睿离去的背影,李清颓然的坐了下来,眼泪仍旧吧嗒吧嗒的流个不停。
云儿也是被李清吓坏了,“小姐,你不要伤心了,对身体不好,对……肚子中的那个也不好。”
李清呜咽道:“云儿,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我甚至有些恨现在的自己。”
敏感,易怒,多愁善感,这哪里还是自己?
“小姐,我听说有身子的人前期性子是会变的跟以前有些不一样,等月份大些就好了。”
“真的吗?”李清止住了哭泣。
“嗯。”
孕激素真的这么厉害?厉害到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像个随时发疯的疯子?
萧茗睿李清这里吃了瘪,脸色差的吓人。连义远远的跟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波及了。
皇宫。
“你去把沈玉召进宫来!”萧茗睿阴沉着脸。
“沈大人?他才得了千金,这个时辰……”连义抬头看了看窗外西沉的太阳。
萧茗睿扶额,“罢了。去把这几日的公文全拿过来!”
“是。”
月亮爬上树梢之时,案上的文书便处理完了。
萧茗睿叹了口气,去把李元叫来吧。
“李元?”连义不敢相信,折磨自己就算了,现在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了?
“他不是在宫中跟着赵格学武吗?”一开始是跟着自己,但最近公务繁重,萧茗睿便把李元交到了禁军统领手中。
“是。属下马上去。”
不大一会儿,连义便带着李元进来了。
李元恭恭敬敬行了礼,“参见殿下。”
萧茗睿皱眉,向李元招了招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称呼我的。”
李元脑袋圆滑,立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排白牙,来到萧茗睿面前坐下,“姐夫。”
萧茗睿舒展了眉,“你小子,最近跟着赵格怎么样啊?”
“赵将军待我极好,不光教我功夫,还教我很多道理。阿元学到好多东西。”
萧茗睿微微颔首,张了张嘴,又没有开口。
“姐夫,我阿姐怎么样啦?阿元都想她了。”
这个话题可是你阿元引起的。
“你阿姐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脾气很坏。”萧茗睿有些心虚的看向李元。
“确实是呢,阿元也觉得阿姐最近脾气大的吓人。以前可不是这样,阿姐以前对阿元可温柔了。”
萧茗睿给李元斟了杯酒,“你阿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元看了看面前的酒杯,“阿姐说我还是小孩子,不让我喝酒。”
其实,李元早在做乞丐时便偷偷饮过小伙伴偷来的酒了。
“什么小孩子,你现在是个男人,将来可是要上阵杀敌的。喝。”
李元咽了咽口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李元已经醉了,“姐夫,阿姐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带我离开这里,去往自由的国度。”
“还有呢?”
“阿姐她还说,让我多学些本事,将来免不得要遇到困难的。”
“还有呢?”
“还有?”李元突然神秘的笑了起来,“还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李元醉眼朦胧看向萧茗睿,“这个秘密,不能说的。阿元不小心偷听到阿姐和云儿姐姐……讲话……”
“她们说了什么?”
“她们说……这是个秘密,我说不得。姐夫,你说……这女儿家是不是一天没事干呢,老琢磨这些。”
李元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连义在一旁暗自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太嫩了。
所以,这些天来阴晴不定,脾气大,只因这人一直在谋划着离开自己?
想到这,萧茗睿闷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