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点休息吧,今天肯定也累坏了。”李清说着便起身准备去叫醒云儿。
萧茗睿拉住她的手,“留下来陪我。”
见李清犹豫,萧茗睿满是温柔,“清清,留下来,好吗?”
最后的两个字仿佛在求她一般。
心跳漏了半拍,李清终是挣脱了他的手,来到云儿旁边轻声唤云儿。
云儿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爬了起来,“小姐,可是要喝水吗?”
看来小丫头是睡迷糊了。
云儿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这是萧茗睿的房间,房间主人正坐在桌旁,周遭气压极低。
“殿下晚安。”云儿行了礼便跟着李清退了出去。
“小姐,我看殿下好像不是很高兴啊,脸黑的吓人。是不是你惹他了?”
“别瞎猜,他就是公务繁忙,累着了。”
“哦。”云儿看了看自己小姐,脸色也不大好。不知这两人在闹什么别扭。
李清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怨他一开始骗了自己?还是恼他一直不给自己一个解释?
把自己当什么?没有思想任由他玩弄的掌中之物?
想到这,李清不由得捏了捏手中锦帕。
萧茗睿脸色阴沉的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已经冰凉的碗,一挥手,碗跌落下去碎掉了。
“殿下。”连义听到响声立刻出现在门口。
“拿两坛酒来。”低沉的声音传了出去。
连义不解,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在宫中还好,怎么一回来见了李清,反倒是心情不好了?明明以前,他不管心中多烦闷,一见到李清心情也会好很多的。
想到这,连义还是劝道:“殿下今晚都没用膳,况且夜已深……”
房内传出摔茶杯的声来,吓得连义噤了声。
“如今连你也要忤逆本王了?”
“属下不敢,马上就去。”连义不敢再多言,转身取酒去了。
房内,李清展开南宫佑的信来,字迹有些潦草,看来当时情况比较急。
信中却没有半句话说到自己。
信中劝慰李清不要执着于过去,国亡以及复国这些就让它过去吧,人活一世,更多的还是要珍惜当下。
信的最后,南宫佑很庆幸与李清相遇,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希望下辈子能早些相遇。
有些人的出现真的就是只能陪你走完人生一小段旅程。
这一夜,李清睡的很累,一晚上梦境不断,过往的种种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亲人,朋友,同事,甚至连平时最讨厌的主任也变得亲切起来。
醒来时天已大亮,李清揉了揉酸痛的肩旁,脑袋也昏沉沉的。
洗漱完毕,李清便带着云儿在园中喝茶晒太阳,身子懒洋洋的,好不惬意。
一道人影从廊中走过,李清眯了眯眼睛,“连义?”
连义朝这边走来,拱了拱手。
“今日大人这么闲?都快中午了还有空在这闲逛。”
“殿下醒了,正叫属下呢。”
李清挑了挑眉,“你家殿下才起床?”
“嗯。”
“不像他的风格呀,”李清调侃后又觉得事有蹊跷,“可是身上的伤复发了?”
“并未。只是昨晚喝多了,现在酒才醒呢!”
“在哪喝的?跟谁啊?”李清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好似自己很在乎他一样,便又调侃似的补了一句,“到底是喝了多少啊,现在酒才醒?”
只是这三个问题在旁人听来,无不有在乎关心的嫌疑。
连义心中顿时放晴,刚刚还担心李清与自家主子闹了矛盾,如此看来,她还是关心自家主子的,便老老实实的答道:“就在小姐走后不久,叫了属下拿了两坛酒,后来又拿了几坛,属下也不记得殿下喝了多少了。是一个人在房间喝的。”
最后这一句话,像是在替萧茗睿解释和求和似的,没有其他人,就独自喝闷酒,好可怜的。
“哦。那你快去吧。”李清满不在意的说道。
连义又不解了,刚刚还关心的问东问西,怎么一下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萧茗睿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心情更加烦闷,不禁摇头,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谁知抬眼看到连义却春风满面,就差笑出来了。
脸色越发难看,萧茗睿揉了揉太阳穴,“有什么高兴的事?”
“没有啊。”连义愣了愣。
“兵器库的兵器可能起了灰尘,要不你去擦一擦?”
“属下错了,殿下。”连义哭笑不得。
“那还不从实招来?”
“属下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本王没记错的话,在云城时,你好像还欠着一顿军法处置?”萧茗睿语气淡淡的。
连义脸色更难看了,“刚刚在园中碰到小姐,把属下叫了过去。问殿下昨晚跟谁喝酒,在哪喝的,喝了多少?”
“那你怎么说的?”
连义看不出萧茗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好实话实说,“属下说殿下一个人在房内喝闷酒,喝了不知道多少。”说着又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萧茗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