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田猛地一拍桌子,“朵儿也是太过分了,我这就把她叫来,好好说教说教。”
见她发火,唐征却露出急色,“不,我就是想知道娘子为什么不理我,不是…”
“好了,你不用替她求情。”金田田打断他,“交给我就对了,你且出去了吧。”
金田田下逐客令。
唐征走后,她立即将路小朵叫进屋里。
“朵儿,你和娘说实话,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你对阿征不满意?他哪里惹到你了?”金田田严肃的问。
路小朵愣了一下,苦笑道:“没有啊,嗯——就是闷在家里的时间太长了,心情不好。”
只是她最近闲在家,总是忍不住的想到,孟子逸在县学里纠缠唐征的画面。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最要命的是,孟子逸每到休沐日就会来找唐征。
每一次,路小朵都想在他身上绑一大堆烟花。
把他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金田田盯着路小朵,那犀利的眼神似能透过她的身体,然后,识破她的谎言。
“朵儿,说实话。”
路小朵长长舒了口气,“好吧,但他真的没有惹我,是我的问题。”
闻声,金田田一记爆栗砸在她的头上,“我就知道是你作妖!”
路小朵捂头,疼得想飙泪。
确定是亲娘?
但转瞬,金田田便生出愁容,“朵儿,阿征那孩子不容易,娘看得出来,他的心都在你的身上,你不好好对人家,对得起谁?”
“总之,你若再这般任性,娘不在乎大义灭女一次,我定给阿征另
寻个好人家。”
路小朵简直哭笑不得。
她怎么觉得,阿征被金田田说的,像个饱受摧残的小媳妇!
路小朵捂脸道:“您还真是深明大义。”
遂她又被金田田说教一通,许久才离开。
一出屋,便见唐征委屈巴巴的站在院里,“娘子,我不是故意告状的,你别生气。”
啧啧,瞧他这泫然若泣,凄凄惨惨的模样,哪个舍得责骂?
“谁说我生气了。”路小朵勾笑,上前环住他的胳膊,“饿了,走,陪我去厨屋找点吃的。”
唐征大喜,“好。”
次日,又是休沐日,果不其然,孟子逸一大清早便来到府中,屁颠屁颠的跟着唐征。
不时,许久未见路小朵的袁图南,也来了。
“几日不见,我怎觉得你憔悴了不少。”袁图南直接上手揉搓她的软糯糯的小脸蛋。
嗯,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路小朵翻了个白眼,“整天提心吊胆,能不憔悴嘛。”
袁图南私以为她在担心暗杀之事,便劝慰道:“待在府里总是安全的,而且,我爹一直在调查,估计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说的不是那个。”
袁图南挑眉,“那是什么?”
“唉,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路小朵叹气。
遂她带着袁图南一路到后院,二人掩在拐角处,缓缓探出两个脑袋。
只见后院的石桌旁,孟子逸正伏案盯着,正在温书的唐征。
他满眼射出来的星星,简直要凝出一道闪亮的银河。
“整天有个痴汉这样盯着你相公,你会
不会憔悴?”路小朵有气无力道。
她说也说了,赶也赶了,但架不住人家厚脸皮啊。
眼下,真是倦到有些麻木。
袁图南打了个哆嗦,“他想干嘛?那眼神怎么如狼似虎的,好像要把我小姑父生吞活吃了。”
“开始,我还怕就是他想杀我,结果…”路小朵望天,“我到情愿他的目标是我啊。”
闻声,袁图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唐征突然把书合上,有些疲惫的揉起眉心来。
“累了?”孟子逸轻问。
遂他起身走到唐征的身后,双手竟落在了唐征的肩膀上,轻轻揉捏。
而唐征却犹如触电一般,从石凳弹起来,冷冽的瞪视孟子逸。
“离我远点。”他道。
看着这一幕,路小朵好悬咬碎了一口银牙,口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闹耗子了?”袁图南笑嘻嘻的打趣道。
但路小朵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一张小脸紧绷得不像话。
“我要剁了他的爪子!”她杀气腾腾道。
袁图南摸着下巴道:“至于这个样子嘛,青玉应该也时常给他按肩膀,怎不见你吃醋。”
此话一出,路小朵目光一滞,旋即,她神神鬼鬼的看向袁图南。
“你说吃醋?我?”
她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非常重要,且很荒唐的事情!
倏地,路小朵又盯向孟子逸,只见他一脸委屈,唯唯诺诺的站在唐征身边,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说着说着,孟子逸的手就又搭在唐征的手腕上。
“……!!”路
小朵杏目一瞪。
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他妈是交朋友的状态吗?
根本是要给唐征做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