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棋艺如何,和你有关系吗?”路小朵小脸一沉,不悦道。
他以为自己是谁?
跑到自己家里指手画脚,自己没把他赶出去,已经很客气了。
孟子逸切了声,“棋艺见人品,由此可见,你平日便是个行事毛糙,错漏百出之人。”
着实配不上那样完美的相公!
他又对安老道:“不如,我来陪您下一盘?”
闻声,路小朵的小宇宙开始熊熊燃烧,恨不得把他烧成一把灰。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是又想撬她师父了?
哼,还真不怕死。
安老没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观望着二人。
“我累了,今日不下了。”路小朵打哈欠,懒懒撒撒的躺去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她再学个五年八年,也不是老狐狸的对手,自然不会给机会让孟子逸看笑话。
见状,孟子逸的脸上却涌出一抹得意。
看来她是怕了自己!
旋即他大.大方方的坐到路小朵方才的位置上,对安老道:“来吧,您无需让我。”
话音未落,安老的脸却骤冷如冰,带着一丝戏谑。
“你说来就来?”他冷冷的反问像刀子,扎在孟子逸心头,“你以为,什么货色都配与老夫较量?”
美人榻上的小人儿轻轻颤抖,控制自己没发出声音。
憋笑,是门技术活。
“你…”孟子逸哽住,余光扫了眼美人榻,遂不服气道:“哼,我的棋艺总是好过路小朵的,她能和你下,我怎就不配?”
闻声,路小朵在心里把孟家的祖宗十八代,都
亲切问候了一遍。
这货要是不把她捎带上,是不会说话吗?!
安老摸摸下巴,一本正经道:“你太丑了,对着你这张脸,我连眼睛都睁不开,用什么下棋?”
“噗!”路小朵喷笑。
我家师父好审美!
与此同时,安老对着孟子逸连连叹气,眼神好像在说:怪哉,怎么能有人长得这么丑呢?
无尽的侮辱涌上心头,使得孟子逸脸色涨红,像个熟烂的苹果。
他气得原地跳脚,一指安老道:“你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一道贵紫身影,推门而入。
“娘子,师父,我来…”唐征的目光定格在孟子逸身上,倏地,神情一变,“你为什么在这?”
听见他的声音,路小朵顿时小脸紧绷,心头一沉。
好阿征,你何时来不好,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
这下狗皮膏药定要黏上他了!
果然,路小朵还没来得及郁闷,孟子逸就已经开口说了起来。
“唐兄,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到府中找你,左右也算是个客人,可他们二人却合起伙来打压我,还…”
孟子逸欲言又止,遂憋屈的哼了一声,“还说我丑!”
呦呦呦,小东西还会挑拨离间了呢。
路小朵忍不住皱眉,起身瞪视孟子逸。
他整日缠着唐征,还对她充满敌意,她虽厌烦但只当他是脑子不好使。
但此刻一瞧,此人哪里是脑子不好,根本是坏!
“孟子逸,你真本事。”路小朵冷声道。
唐征看向安老,“师父真是这样说的?”
“师父?”孟子
逸吃惊。
这次好像踢到铁板了。
但旋即他又鼓足勇气,恼嗔一句,“难道我会故意欺骗唐兄?”
安老眼角一弯,饶有趣味的看着孟子逸,任由他和唐征告状。
“我知道,你没撒谎。”唐征对孟子逸道。
顿时,孟子逸的眼底闪过欣喜和得意,“还是唐兄最实在。”
“但我师父说的也是实话,你的长相是有点差。”
唐征不仅很实在,还很严肃正经。
“嗯——不是有点,是很差,但你不必烦恼,毕竟,就算是烦恼,丑也是改变不了的。”
孟子逸捏紧拳头,浑身抖如筛子。
他不可思议的紧紧盯着唐征,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但是,没有,他满眼都写着真诚二字。
孟子逸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颊,心中道:从没有人说过自己丑。
可当他看向路小朵,再看安老,最后看向唐征,突然悲从中来。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自己竟然是满屋子最丑的?!
“…”孟子逸终于沉默。
屋中气氛一滞。
这时,路小朵挽着嘴角,走到唐征身边。
她软软道:“师父方才赢了我一局,你帮我赢回来吧。”
“好。”
遂唐征去摆棋,安老笑眯眯的骂他,“就会宠着她,不嫌丢人?”
路小朵自然帮自家相公说话。
三人气氛活络,其乐融融。
再观一旁的孟子逸,他僵硬得像块远古化石,毫无存在感,也根本插不进去嘴。
要放弃吗?
不可能!
孟子逸暗下决心,便把方才的
话头抛之脑后,又主动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