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遇强光,根本睁不开,加上陷阱,他们早已没有队形。
溃不成军。
西南军占满优势,南越兵量不断减少。
唐征一手持剑冲在最前面,一张玄色面具亮而摄人,鲜血溅在上面,顺着滴下,染不到他的脸半分。
南越主帅赛罕大惊失色,因为他们太过于心急抢粮,根本没留意有埋伏。
眼下看见自己的兵越倒越多,他的目光落在那张黑面上。
一步杀一人,好利落的身手。
大梁这样的人,他只知道一个。
战神——秦王!
他没有被卸兵权?娘的,乌力吉带回去的情报没有一个是准的!等他回去,就要杀了那个蠢货!
“撤撤撤!”赛罕连喊三声,马鞭一甩,坐下枣红马掀蹄而起,火速掉头。
“不好,赛罕要跑!”尚安冷喝。
眼前寒光一闪,他举剑对抗,又被缠住。
江尘身为主帅,亦被人围堵,难以越过去追杀。
“老子去逮他!”匡阆一脚踹翻身边人。
他雄赳赳的杀出一条路,身体魁梧不笨重,手里那把寒光剑倏地飞了出去,在空中不知转了几圈。
枣红马被剑贯穿右眼,混着鲜血,它惨叫着倒下。
赛罕在地上滚出几米远,脏了战袍,他扭头瞪视那道冲他奔来的身影。
“保护
主帅!”南越副帅大喝一声,利落的跳下马,杀向赛罕。
赛罕嘲讽的勾勾唇角,他翻上副帅的马,扬鞭而去。
他是主帅。
逃命,是为了日后胜利。
匡阆被七八人团团围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赛罕越跑越远。
“该死!”
嗖!
一道银芒裹着破空之声,在空中留下直直的虚影,箭头如龙似虎,咆哮着射向赛罕。
箭准确的从赛罕的背后射入,心口射出一半。
在阵阵喝杀声中,他的身体在马上左摇右晃,最后砸在地上,再也不动。
匡阆顺着箭的虚影往回看。
少年的弓早已收回在背,何等自信!
一张黑面遮住他的脸,无法让人看到他的表情,但不耽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流露情绪。
平静,他的眼神老练的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仿佛只是做了件平淡的小事。
“你愣着等死呢!”
江尘一剑砍杀正要对匡阆动手的敌兵,对匡阆骂了一句。
他才发觉,那少年早不在原地。
“我错了。”他嘟囔了句。
江尘没听清,又冲去杀敌。
南越主帅一死,剩下的更是群龙无首,只有挨打逃命的份。
这一战,西南军大获全胜,伤亡甚少。
而南越损失惨重,主帅死,副帅被生擒。
“兄弟,之前是我了,我认,我说的那些都不是人话,你骂我两句痛快痛快。”
众人一回营地,匡阆就来了这么一出。
态度诚恳,就差给唐征跪下磕头。
“骂你,有什么好痛快的?”唐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