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你快去吧,我会差人把姑爷安然送回去。”钱掌柜道。
袁图南点头,遂旋风似的刮出去。
但她却被门口乌泱泱的人群拦住。
“不准走,你们骗了我们那么多钱,必须马上退钱!”
袁图南正急在心头,哪有时间和他们争论这些,只冷着脸扒开众人离开。
“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进去讨说法!”
“好,我说买了什么沾灵气的东西咋不见有好运,昨个我还丢了五两银子,赔钱!”
正在店里的田老汉忍无可忍的冲出来,“你们是要钱不要脸,吉果怎么没用,我就是拜了吉果,身子才好起来的!”
田萍紧跟着跑出来,扶住田老汉,“我爹说得没错,小朵没骗人,你们快走。”
“人都被抓走了,还嘴硬呢。”一人冷笑,“我看你们俩也是专门帮她赚昧良心的钱,老东西,越来越一肚子坏水!”
“他们蛇鼠一窝,没好东西。”
田老汉打.打杀杀半辈子,虽老了,血性却不减。
他扭头回店里捞出扫把,对着众人便抡起来。
“想要钱不是,有种的上前啊!我老汉今天豁出半条命,和你们干到底。”田老汉气喘道,“朵丫头拿出吉果造福你们,你们恩将仇报。”
众人吓得不轻,连连推开,但还是不散。
其中一人嗤之以鼻道:“老子不差那点钱,你们留着给路魔童买棺材吧!”
倏地,一道虚影砸在那人胸口,随之一声惨叫,那人被踹飞出去,
还撞到一片的人。
唐征瞪视众人,眼珠子里的火星烧的噼里啪啦,犹如在世阎罗。
“再不滚,一个下场。”他冷喝。
遂“呼啦”一声,众人如鸟兽四散,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曹家。
“爹,眼下那死丫头已经在大牢里,是刀上鱼肉,可以任咱们宰割了。”曹玉航一脸兴奋道。
吴福荣等人会突然冒出来搅动民心,自是他们的手笔。
前段时间的那些不痛快在今天荡然无存,曹玉航恶趣味的很想到牢里去看看,路小朵现在是什么惨状。
“哼,怪只怪她不知死活。”
曹州丞顿了顿,又捏着胡子道:“不过我已收到消息,袁如海已将此事通知总督,估计很快总督就会到。”
“鹤总督?哼,袁如海倒是看重那臭丫头。”曹玉航冷哼,“爹,鹤总督一来定是主审,那不又让路小朵逃了去。”
曹州丞道:“他们做梦,总督又如何,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使不出力。”
在牢里关了几天的路小朵,终于得到提审。
路小朵看见袁县令在,又见主判官位上坐着的那位,眉宇间存着正气,看向她时也目光柔和,她暗自轻松。
至于那个满脸不屑的人,她不用猜也知道,便是曹州丞。
待路小朵一一拜见,又为自己解释一番,鹤总督缓缓开口。
“本官已了解前因后果,此案实属无稽之谈,本官现判你无罪,你要谨记商人之本。”
路小朵一愣。
这就无罪了?
不愧是总督
大人,真明镜高悬。
鹤总督看向曹州丞,“曹大人,你觉得这个结果如何?”
“下官无话可说。”曹州丞道。
路小朵偷偷看向他,却见曹州丞的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半分不悦。
她陡然心头一沉,有种不妙的感觉。
咚咚咚!
突然,衙门外传来阵阵鼓声,是有人报官!
鹤总督凝眉,“怎么回事?”
“禀告大人,击鼓之人名叫吴福荣,他说家中有人拜完吉果却突然死了,要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严惩妖女。”
听见有人死了,路小朵又瞄向曹州丞。
果然,他没有半分诧异,只有意料之中的轻松。
路小朵狠狠咬牙。
为了陷害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袁县令抓住不寻常。
衙差再点头,“没错,大人,外面堵了百余人,都是来请愿的。”
“百余人?!”鹤总督脸色一变。
“鹤大人,民怒甚重,此事非同小可啊。”曹州丞泛出忧心之色,语气沉重道。
鹤总督不悦的冷扫他一眼,“本官知道。”
百余人自然不能都挤进衙门,而鹤总督又不能放任民意不顾,两全之下,只好带着路小朵来到衙门外。
看着乌泱泱的百姓,路小朵的心又沉一寸。
吴福荣看见曹州丞,与其交换眼色,立即冲上前来。
“大人,这个妖女谎造祥瑞,自一月以来,小民恨不得每天都去拜吉果,可我家耕地的牛突然死了,连我远方表弟也惨死,什么狗屁吉果,根本没有
一点没用,她只为了赚钱,欺骗我们!”
吴福荣喊的声泪俱下,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表弟是如何死的?”鹤总督问。
吴福荣指向路小朵,“就是拜了她的吉果,回去的路上坠了河,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还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