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路小朵开始安抚围观的百姓。
“此人这般受伤虽然和山野间无关,但事情发生在这里,山野间出于人道,会负责给他医治,大家不要围观,散了吧。”
“怎么无关呢?他撞墙前可说是你们把他逼死的。”有人站出来质疑道。
路小朵望着那人,八风不动道:“若这样说,那我到你家门前大喊,是你逼死了我,然后撞墙,你是不是就算凶手。”
那人脸色微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路小朵小脸一冷,“没关系就站远点,再胡乱说话,我到衙门告你诽谤!”
那人被噎得面如土色,只悻悻的躲进人群里。
片刻后,大夫匆匆赶来,检查一通也将男人救醒。
大夫道:“撞的力道不重,没有伤到根本,只不过流血多了些,好好养着,不出一月就能好。”
“你会不会看病啊?怎么就没伤着根本,我现在头晕眼花,疼得要死你看不见?我流得那些血,就是吃一年的炖小鸡儿也补不回来!”男人横眉瞪视大夫。
大夫面上难堪,又不屑与他纠缠。
“劳烦大夫了。”钱掌柜道声感谢将大夫送出去。
路小朵冷笑道:“我看你中气十足,不像虚弱。”
此话一出,男人立刻扶头歪倒身子,“哎呦呦,咋不虚,我虚透了,你赶紧赔钱,二百两,少一个子都不行,你的破果把我害惨了!”
袁图南气不过。
这人摆明是故意讹诈!
于是她把脸一沉,阴恻恻道:“你知不知道,找人杀了你,
最多五十两。”
“图南…”路小朵皱眉,想让她闭嘴也晚了。
这边,唐征跟着凑上来道:“我来,银子省下来能买好多桂花糕!”
“别说了。”路小朵无语的扶额。
这俩货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你…你们还想杀人灭口?!”男人脸色大变,捂着脑袋冲出店门大喊,“来人啊,都来看看啊,这家黑店要谋财害命啦!”
袁图南顿时惊慌,急得大拍桌子,“天啊,快把他抓回来,别让他胡说八道!”
路小朵汗颜:你方才吓唬人的时候想什么呢?
遂有伙计跟着跑出去,但转眼又讪讪的回来。
袁图南急问:“人呢?”
“没,没抓住,他跑得太快,一晃就没影了。”伙计尴尬道。
袁图南原地跺脚,“就这还受伤虚弱呢?”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唐征默默道。
这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袁图南无奈道:“妹夫,你说反了。”
路小朵却脸色陡然一红,单薄的身体趴在桌子上,挡住脸。
啥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有意,这就是了。
人畜无害路姑娘:荤段子害人啊!
“娘子?你不舒服。”
路小朵深吸气,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没有。”
遂她拿出笔墨纸,持笔书写起来,然后交给伙计。
“把信给罗果送去。”路小朵道。
袁图南不理解,“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人就是个胆小鬼,吓一吓就跑了,他就算出去胡说,也得有人相信啊。”
路小朵眸色微沉。
那撞墙男人
是个无赖,但他能豁出自己的身体去撞墙,现在又没得到什么好处。
“还是防备些好。”路小朵道。
几日后。
袁图南满面阴郁的走近店里,边走边道:“这些人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真的相信那厮的鬼话。”
路小朵皱眉,“出了什么事?”
“我今天过来,在路上碰上了几个人,围着找我讨要说法,说什么吉果是骗人的,你说他们走路摔跤,鸡不下蛋,关我们什么事?!”
袁图南扯平衣袖上的褶皱,眉心拧成一团。
“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路小朵道。
幸而她昨日在心中嘱咐罗果要多注意城中流言。
只这样想着,她又见罗果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本就黝黑的皮面,此刻更犹如土色。
“小朵妹妹,出事了。”罗果喘了口气,继续道:“前些天那个在这撞墙的吴福荣,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聚集百姓集会,宣扬吉果是假的,不仅毫无功效,还会让人倒霉。”
袁图南气得头皮发麻,“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人会拦我,那个家伙,当初不如直接撞死!”
路小朵沉眉,忧心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日袁图南不过故意吓唬一句,吴福荣就落荒而逃,显然不是个心机深厚的,他没能力避开罗果那些手下来开宣扬会。
听见她的话,罗果有丝丝惊讶,遂又点点头。
“没错,我爹也是这意思,所以让我查了一下,造谣开集会的不止吴福荣一个,还有几人都是混街的二流子,而且他
们还蛊惑其他人帮忙宣传。”
“信吴福荣的人最多,因为他自尽过一次,虽没成功,但他用性命发誓,给咱们泼脏水。”
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路小朵,等着她拿主意。
路小朵道:“当务之急是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