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花儿,许给个大户才对。
肯定是因为路蔓儿的脾气倔,不好摆弄,所以他才把性子软乎的路花儿推出去,左右她是个任由他搓圆捏扁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草儿,你先别着急,今晚便在我这里住着,这事我定然帮你想办法,不会让你被强掳了去。”路小朵出声安抚草儿。
她的一番话,终于是给草儿吃了定心丸。
此刻,草儿的眼底已是泪花盈盈,但她又不会说啥漂亮话,憋了半天就道出俩字。
“谢谢。”
“你别太愁,咱先睡下。”
半夜被折腾起来,披着个八岁娃娃身体的路小朵,着实撑不住。
她的两个眼皮子好像被口香糖黏住,怎么都睁不开,脑子也罢工不转了。
草儿不多矫情,便跟着睡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路小朵又被一阵喧闹声叫醒。
“唉,想睡个好觉咋这么困难呢。”路小朵打着哈欠道。
她起身一看,两旁并不见金田田和草儿的身影,但听见她们在外头说话的声音。
“草儿爹,你不能硬把孩子拽走!”
“老子自己的亲闺女,老子咋就不能带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拿我闺女当苦大力用。”
“咋滴,你们是用顺手了,还想扣着我闺女不让回家,你按的什么心啊!”
听见这话,路小朵在清晨朦胧醒间的睡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顺
手捞起衣裳,边穿边往院里走。
出门只见,自家院里热闹非凡。
徐树根和金田田一人拉着草儿的一只胳膊不松手,金田田身边还凑着一个路大鹏,正横眉竖眼的掰金田田的手指头。
路小朵娇喝一声,“路大鹏,你要敢弄伤我娘一根手指头,我把你两只手都剁下来!”
别的事她且冷静着,但她娘的身体刚好些,要真被冲撞一二,她就是拼了命也和他们干到底。
路大鹏这货还敢来自家院子里抢人,看来上次泼粪的警告不够重。
还是他蠢得,记吃不记打?
一听见路小朵的动静,路大鹏下意识的虎躯一颤,转念就骂自己窝囊,怕她一个豆大的娃娃做什么!
“臭丫头,老子说到底也是你长辈,轮不到你教训老子。”
“为老不尊,你还指着谁把你高看一眼。”
路小朵休睡一夜,眼下精神头十足,说起话来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劈哩叭啦。
她又转头对徐树根道:“徐叔,你冷静冷静,就算这会儿你能把草儿带走,两条腿也是长在她身上,她要真想跑,你能拦得住?”
“娘,您也松手,咱有事谈事。”
路小朵三两句话,直接把院里的几人都镇住了。
金田田照做,一把甩开路大鹏,收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
被那个腌臜东西摸过,她心里直犯恶心。
徐树根倒是没有松开草儿,但也没继续生拉硬拽。
他心里认同路小朵的话。
就草儿那副身高体壮的身形,能整整把徐树根都装在里头还余出大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