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手中的寒刃,没了黑色拂尘的掩饰,在月色之下寒光隐隐,如同千年冰封的武器,等待嗜血蚀骨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国师看了看身边的太子,满面春风的笑着:“凌王殿下,您莫不是觉得,自己手里的林家女子,比本公这里的太子要尊贵?”
玄凌笑了笑,从阮南京的手里接过林安禾,禁锢在手里,说道:
“林家女子体内的活人虫蛊当年让您被迫离开南疆,如今世间仅存这一枚。本王想着,国师应该舍不得。”
“那封信,是本公找人代笔专门送给凌王开心开心的,凌王不会全信了吧?”
国师说的老神定定,可他瞧见玄凌的神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玄凌按着手里的林安禾,向前走了几步,对国师笑着道:
“国师,你的孩子太多了……本王真的不知道该信你的,还是信他们的……索性,就都不信了。今日,本王只信自己手里的寒刃。”
“凌儿,太子你也不顾了吗?”国师眯着眼,看向玄凌手里的剑。
“国师带着大司马的兵卫到此,已经是谋逆之罪,太子和国师只能活一个,不是吗?”
玄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按着林安禾向国师走的越来越近。
国师身边被兵卫押着的太子一直呜呜咽咽的,没办法说话,只瞧着神态,像是惊惧非常。
玄凌瞧见了太子的神情,脚步一滞,便不再上前,可是手里的林安禾却不安分起来。
“杀了我……杀了我……”
她的声音不像在洞穴里一样魅惑柔软,反而想老妪一样沙哑骇人。
“禾儿!”
阮南京听到林安禾的声音,快步上前对玄凌道:“玄凌,你不能杀她,她还有意识!”
国师闻言大笑,那笑声让人听的只发恨。
“乖女儿,这么多年,你想死,可是你怎么能死呢?义父对你这么好……今日,你想见的人也让你见到了,你也是时候回报给我了。”
国师说完就从袖子里掏出那日从李绾儿身上拿下的千瓣花。
这千瓣花竟然比前几日更加鲜红夺目。
林安禾一看到这个千瓣花,口中的话就越来越害怕,沙哑的声音重复着:
“快……杀了我……杀了我……”
玄凌心觉有异,让阮南京扶着林安禾,自己拿着寒刃,快步上前想要从国师手里夺过诡异的千瓣花。
国师身形诡异,他三两步便走到了兵卫围起的人墙之后,用力催动手里的花瓣,花瓣绽放,林安禾惨叫之声痛彻心扉。
随着千瓣花绽放,数千之飞虫从林安禾的七窍中飞出,向国师手里的千瓣花飞去。
玄凌心道不好……
虫蛊归中,这千瓣花如果被活人虫母激活,只怕再难对付。
玄凌身上的火硝已经在洞穴之中消耗殆尽,此时他的身边再无火种。
眼看着飞虫就要飞进千瓣花进行孵化,四周的红衣兵卫也挥动着武器杀过来,眼看着要至三人于死地。
玄凌眼里寒光大盛,嗜血之意喷涌而出。
他对阮南京低声吼道:“护好你怀里的人,今日本王会护着两位,至死不休。”
话音将落,就被一个混不吝的声音接起。
“皇兄,这种好玩儿的事儿,你怎么能不带我呢?我很靠谱的!”
李辰烨拿着火把,带着千余黑色甲卫而来。
黑色甲卫瞬间铺开,将国师所带的兵卫团团围住,对冲阵之人,就地斩杀。
那些臣服国师的红衣兵卫,本就是为了银票和前途,如今看到更强的对手来到,早就偃旗息鼓,顺势倒戈,保命要紧。
李辰烨将手里的火把投向飞虫阵中,萱草花田空中的飞虫被烧的劈啪作响,只有一半的虫蛊侥幸活着飞进了国师手里的千瓣花中。
国师虽然没有兵卫护着,手里的千瓣花却得了一半的飞虫,顿时红光大盛,在红光之中,千瓣花几乎只用了片刻,就比之前大了一倍。
“你竟是假的!”
国师看着身边的太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顿了顿,国师咬牙笑道:
“假的就假的!今日,本公就赏你一个为国尽忠的机会!”
说着,国师就将假太子拉过来,抬手就要划开他的肚子,将千瓣花放进去再行种植活人蛊。
玄凌找准时机,纵身飞起,向国师重重袭去。
国师袖袍一挥,怀里的紫貂便像闪电一样直冲玄凌面门袭击。
看到紫貂,玄凌手上一凌。
待到看清紫貂眼睛里的神色,玄凌面色一滞,手上寒刃一偏,只将紫貂拍晕,转身再次攻向国师。
国师没想到玄凌不与紫貂缠斗,手里的千瓣花,还没有放进假太子体内,就被玄凌一剑挑了出去,落在三丈开外的地方。
“你!”
国师被击倒在地,抬眸看着玄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计谋怎么就被他识破了。
玄凌的寒刃抵在国师脖颈上,睨着他道:“国师,你生了个好儿子,他一早就知道你的诡计,自己找了一个传信蛊给本王,并没有用你的。”
国师冷笑着说:“玉箫催蛊,传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