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等偏远之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能出多少银子买盐场?”
广州好歹也是有几千年好不好?
陈怀义只觉好笑,南越是还没开化,但也不是那种野蛮落后完全不适宜生存的地方好不好。
他说:“南越还没合适的盐场,若是私人有了盐场,正好可以补这一块,至于他们会不会建盐场,会不会晒盐,那谁知道呢!”
这话让很多人深思起来,甚至打起了鬼主意。
是哦,南越现在没盐场,所吃的盐都是外地运过去的。
即便官府允许私人盐场,那也未必有人会这个,到时候银子掏了,没有会晒盐的人也是白搭。
这么一想,反对的声音更小了。
大家见户部的人都不坚持反对,其他大臣也不再多说了。
延平帝看向众臣:“若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那这事便这么定了。”
随后,延平帝下旨,这次朝廷卖了一百张盐引。此外,批准了五家私人盐场,其中一家位于西南的井盐,还有一家是西北的湖盐,再有一家是齐州的海盐,每家给三十万两银子,就可转为官府任可的私人盐场。
另外南越也批准了两家盐场,但因为南越穷,一家盐场只需二十万两银子即可。
如此一来,朝廷就有了两百多万两银子的额外进账,又够晋王用一段时间了,算是缓解了国库的燃眉之急。
下朝后,陈怀义回到府中就进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叫来心腹,交给他道:“速将此信送去连州。”
***
池正业提心吊胆了一阵子,但见官府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后来派人去官府打听过,黎大人非常认真地审问了庞仕。
庞仕身上完全拿不出任何的证明,毕竟太子要找一个商人要钱,不管嘴巴上说得多好听,扯的借口多动听,许的诺言有多美丽,但终归是空手套白狼,总不是一件光荣的事,传出去很丢人。
所以太子也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文书或是其他。
而庞仕在东宫又无任何官职,身上除了路引,连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刚开始面对黎丞的审问,他还仗着是东宫的人有些趾高气扬的,无意中得罪了黎丞都不知。
黎丞是个聪明人,冒充东宫骗到刘记头上,想也知道不大可能,毕竟谁胆子这么大。
但刘记既然不承认,这个庞仕又拿不出任何东西证明其所言不虚,那身为地方官他秉公处理就是,即便哪天这事闹出来,也让人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因此黎丞以冒充东宫使者行骗为由,念其初犯,打了庞仕五十板子,将其赶出了府衙。
庞仕一个文人,挨了五十板子,在客栈躺了两个多月伤好后才赶紧灰溜溜地离开了广州,再也不敢去刘记找麻烦。
池正业听说了这事后,有考虑过要不要让这个庞仕消失在海上,但思量许久,他到底是不够心狠手辣,做不到像楚王那样,杀人如杀鸡,这个庞仕可恶归可恶,但还罪不至死,最终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间一下子晃入了四月,天气热了起来,这天王府忽然来了一位贵客。
“于大人,您怎么来了,里面请!”池正业赶紧将于子林请了进去,又派人去通知刘子岳。
刘子岳这天出去踏青了,春光明媚,百花齐放,不冷不热,正是春游踏青赏景的好时节,他带了几个随从去城外的石狮山上游玩去了。
听说于子林来了,刘子岳赶紧打道回府。
“于大人,让你久等了。”
于子林连忙起身见礼:“是臣的不是,臣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赶了过来,扰了殿下的雅兴,实在是有愧!”
“要觉得抱歉,那明日再陪我出游就是。”刘子岳坐到上首,笑看着于子林,“此时正值春耕,于大人突然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于子林今年忙着组织连州百姓开垦耕种,兴修水利,作为一名负责任的父母官,他非常忙。
于子林瞥了一眼伺候的下人。
刘子岳明白了,挥手让这些人下去,只留了池正业作陪。
于子林见没了外人,神秘地笑了:“臣是来向殿下报喜的,不日朝廷将会宣布南越可开设两家私人盐场,一家需得向朝廷缴纳二十万两银子。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
食盐巨利,每年光是上缴给国库的税银就有几百万两之巨,而且民间还一直有私盐。哪怕这是杀头的买卖,也挡不住巨利的诱惑。
刘子岳非常意外:“朝廷怎么突然愿意开放几家私盐了?”
于子林讥诮地说:“还不是国库没银子了,晋王军饷都凑不齐了,江南的这一仗总不能不打吧?朝廷总是要想法子增加收入的,除了盐场,还卖了一百张盐引,光发盐引,没有对应的盐场,这盐引又有谁买?除此之外,今年的税赋还要提高三分之一左右,哎!”
他们南越百姓还好,至少没受什么灾,也没受战火的肆虐。
可江南百姓就不一样了,受了灾今年照样要多交三分之一的税。
刘子岳蹙眉:“提这么高?”
“那没办法,国库没银子了。”于子林不想提这个,转而道,“今日臣前来是提前通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