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等了片刻就等得不耐烦了。
池正业还想说话,府里两个年轻力壮的家丁突然拿着绳子上前,直接对庞仕动手。
庞仕吓了一跳,直嚷嚷:“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干什么?”
池正业也很意外,他没用喊人啊。
很快两个家丁就帮他们解了惑。
“池管事,公子听说有人在府中大呼小叫,冒充太子的使者,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现让小的将其捆了扭送到官府!”
池正业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对,哪里来的骗子,敢冒充太子使者,欺骗我等,速速将其送去报官!”
庞仕被他们的突然翻脸给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嚷嚷:“你们,我真是太子派来人。你们敢将我送去官府,有你们好受的,你们等着……”
出了一口恶气的池正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你先去牢房里好好受着吧!”
说完给两个家丁使了眼色。
家丁立即将庞仕拖了出去。
这口气是出了,池正业到底有些担心。他去见刘子岳:“公子,这下咱们恐怕是将太子给得罪了。”
刘子岳丝毫不担心:“不得罪难道像你当初那样,送上大笔银子,他只要说一声,我的人又出钱又出力?我是什么大冤种啊!”
前.大冤种.池正业无言以对,半晌才说:“小的能想办法将其打发走的,没必要撕破脸。”
“一个狗腿子罢了,何必这么麻烦。你不用担心,我那好二哥忙着呢,不知道几个月才会想起这号人,即便想起,又派人来,南越又不是他的地盘,他还能强抢不成?”刘子岳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时候离京城远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
太子就是不高兴,生气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些什么,最多给黎丞写封信让黎丞给他穿小鞋。
但黎丞大约是知道他身份的,肯定不会对他做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没收到信。反正天高地远的,一封信来回就要几个月,在路上遗失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这时候装糊涂,不掺和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太子天天应付晋王、燕王、楚王这些家伙都焦头烂额,哪有那么多功夫天天盯着个小商人,一段时间没了消息,太子自己都遗忘了。
池正业不了解京城的状况,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在这些权贵眼里,商人不过是只蝼蚁罢了,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哪会放在心上。
池正业见刘子岳说得笃定,再想到他的身份,刘记是断然不会走上池家的老路,他稍稍放心,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殿下,江南的战事还未结束,这么持续下去,今年的粮价恐怕还要涨。”
江南百姓真的很倒霉,先是大旱,然后是战乱。
刘子岳叹气:“适当的囤点粮吧,也不用囤太多,咱们不往江南运粮,还是有不少商人会往江南运粮的。”
对于江南的战事迟迟结束不了,这眼看都三月了,朝廷也很着急,因为国库的盈余已经快耗光了,再打下去就只能寅吃卯粮了。
对于这种情况,朝堂上,大臣们各执一词。
有指责晋王平乱不力的,也有指责乱贼太猖狂的为晋王开脱的。
但不管怎么争执,这些乱贼肯定是要消灭的。
最后,延平帝又给晋王去了一封折子,催他尽快结束江南的战事。
同时,让群臣商议怎么解决国库空虚这件事。
想要解决财政危机,无外乎开源节流,但现在正打着仗,节流肯定是没法节流的,那就只有开源这个法子了。
开源便是增加赋税收入,这样老百姓的担子又会重一些。
但没办法,朝廷缺钱了,不向下面征,向哪里要银子?
只是就是现在增加赋税也解不了近火,可打仗每天都要银子,前朝后宫这么多人需要供养。
于是便有大臣出主意:“陛下,不若卖一批盐引筹措资金。”
盐引很贵,一张就一万两银子,卖个几百张不就能凑一大笔银子了吗?
但盐引已经发了不少,若一次发太多,盐场根本没有足够的盐兑换。
见延平帝明显心动了,陈怀义琢磨了片刻,站出来道:“陛下,光卖盐引还不够,依臣之间,如今私盐泛滥,不若贩卖一批盐场!”
“盐税乃是国库的大项,陈怀义,你提出如此心怀叵测的提议,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户部尚书郭富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陈怀义看也未看他一眼,继续说:“陛下听微臣说完,微臣的意思是让一部分私盐交钱获得官府的承认。这些私人盐场长期暗中采盐,贩卖食盐,逃税,有损国之收益,若将他们纳入官盐的管辖,一乃可增加国库的收入,二来也可规范食盐的贩卖。当然,郭大人所担忧的也有道理,因此能获得官方承认的盐场数量不宜多,此外,微臣认为,可将其范围限定在偏远的地方,比如南越!”
“南越地处偏僻,原离中原,其食盐若运到中原,价格翻倍不止,数量有限,不会影响官盐。再者,广州多外商,海上贸易发达,盐也同样如此,多卖给番邦商人,对中原影响较小。”
郭富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一会儿说:“若只是南越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