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花,那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做继承人,但且不说这能不能让人感到欣慰,就算能,那大概率也是几十年后的事儿了...谁愿意等那么久?
所以嫁一个纽兰公爵这种资本雄厚,甚至都已经过了‘创业期’的丈夫,的确非常好。丈夫足够富有,绝对不会对自己那点儿嫁妆动心。而自己还能从丈夫那儿拿到钱,撑起奢侈的生活,成为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贵妇人。
特别是一些姑娘,坚信对纽兰公爵这样的有钱贵族来说,新娘的嫁妆是几千镑,还是几万镑,是根本没分别的!所以说,在嫁妆上的差异,就不会成为‘穷姑娘’的弱点了,她们和那些嫁妆丰厚的女孩儿反而是在纽兰公爵这种最有钱有势的男士那里,可以平等竞争。
嗯,对于这次城堡里的女宾来说,几千镑的嫁妆就算是‘穷’了。她们虽然都身份挺高,也没有什么破落贵族之家的,但总有相对‘拮据’一些的人家的孩子......
所以,只要霍夫曼想要下场跳舞,他能一晚上不停地跳!即使今晚的舞会明显男宾比女宾多一些。
但他没有邀请任何女士下场跳舞,也有个别大胆的姑娘主动向他邀舞,但他都委婉拒绝了...说实话,这让女士们有些熄了心思了。
大家想起了听到的一些传闻,这些年霍夫曼都在佛罗斯当大使,他当年二十来岁在社交场上的表现也只剩下‘传闻’了...传闻中,纽兰公爵非常傲慢,在社交场上是个不合群的怪人!当初他去做外交官,大家还觉得惊诧呢!
主要是想不到这样不知变通的人,怎么去做外交官。外交官的一大特点,不就是身段灵活、长袖善舞么?
这好几年不在社交场上见了(也是这些未婚姑娘年龄都在17到25岁之间,就是年龄最大的那几个,当初也没有赶上霍夫曼是怎么在和礼兰上流社会‘社交’的),大家都要忘记他的表现了。现在看到,才又想起来。
虽然说,因为之前就知道纽兰公爵是个冷淡的人,有这样的心理预期,霍夫曼不至于像《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先生。在舞会上经历了由众人艳羡,到满心厌恶的巨大落差。大家也只是觉得‘纽兰公爵不就那样嘛’,钓金龟的心思消减了几分。甚至没有钓金龟之心的女孩儿,根本不将这个放在心里。
当然,这可能也和纽兰公爵的身份比达西先生更加高有关...人就是这样的,很善于宽容身份高的人,甚至主动为他们的一些不当行为开脱。
注意到霍夫曼在舞会上的‘形单影只’,欧文子爵立刻想给他介绍舞伴。他倒不是不知道霍夫曼并不喜欢跳舞,非要介绍舞伴,更多还是想要挽救朋友在社交场上的‘名声’...被大家讨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就是真朋友了,霍夫曼自己或许不在意被人讨厌,但朋友在乎啊!
而面对友人的热心肠,霍夫曼明显不为所动。
“我相信您看人的眼光,奥斯汀小姐或许真的是个头脑不错的姑娘,但她很显然将聪明用在了一些不当的地方。这只能说明她聪明,而又不够聪明——而叫我来说,我宁肯同一个傻姑娘尴尬地聊上一个钟头。”
“或许傻姑娘的言谈没什么可说的,全是一些废话,没有任何有益的东西,毫无意义。但那里面也谈不到有害的东西...可是如果一个姑娘只有小聪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们发布的想法可能带来毒.害!”
欧文子爵足够了解自己的朋友,知道霍夫曼这样说就一定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了,不然自己的朋友不会无端这样‘严厉’——倒不是说霍夫曼平时不严厉,只是他的严厉本身也是一种重视,只会给自己和自己看重的人。
不相干的人,他为什么要严厉对待?难道是闲的没事做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霍夫曼确实是个很傲慢的人呢......
“听您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就我所见,奥斯汀小姐不只是聪慧,还很正派呢!她具有我们这个时代少见的一些品格。当然,或许是我识人不清,我只是凭借一些经验做判断,但您不一样!作为一名成功的外交官,这是您的专业。”
“请和我说说吧,如果确实是我看错了...嗯,如果奥斯汀小姐还可以挽救,我想我可以做那个挽救她的人——我实在不忍心她那样的姑娘滑落下去...”
“看来你确实很欣赏奥斯汀小姐,甚至不忍心用‘堕落’这样的字眼。”霍夫曼冷冷地说。
霍夫曼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吐出了一句话:“昨日,奥斯汀小姐在教所有姑娘化妆呢!”
欧文子爵不说话了,虽然他认为姑娘们化妆不是什么问题。那些‘化妆是不诚实的’,‘是对神给自己的身体不满意’的说法,他没怎么在意过...女士们精心装点自己,不也愉悦到他们这些男人了么!
更何况,如果真的要追根究底,那漂亮的服装,璀璨的珠宝,都不要穿戴了。这些本质上也是在装饰一个人,让原本没那么出彩的人出类拔萃。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为什么特别厌恶这个...纽兰伯爵夫人英年早逝,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被化妆品毒.害!
那是一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