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响亮地笑起来,“嚯!上来就下死手啊?” 苏阑扳着他的脖子来回晃,“快点讲你是骗人的。” 沈筵笑着把她搂在怀,“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乔南把全副身打倒贴给我,我也不要这毛丫头。” 苏阑:“......也不用讲得这么狠。” 沈筵轻哼了声,“我这还算收着的,你知道她都干什么事吗?周伯伯养过几只绿绣,她五岁时贪玩,把人毛全拔光了烤着吃,十四岁就往带男生,他爸堵在。” 小时候满院拿他们开玩笑,说要不沈筵你把她娶了得了,也就你能镇住她,他当即便表态说完全没问题,娶来天三顿打都算便宜她。 唬得乔南此后都绕着他走,到现在见了他都不敢言语。 郑臣的婚礼就订在正月初六,白云观几位得道名士算出来的大成之期,说这日结婚可保百年无虞,便是到了地下也还是对恩恩爱爱的夫妻,哄得两子的长辈合不拢嘴。 新郎官当时就靠在二楼抽烟,听完就笑了,妈的吃他们郑饭,就这么计较,这是连做了鬼都不肯饶过他。 苏阑从年三十晚上在沈守完夜回来,折了整晚瞌睡,这接下来的几天就跟长在了床上样,得空就要补觉。 沈筵在外面应酬完回来,都不用上别地找,直接往卧房去就对了。 开始他还问黄嫂,“太太呢?” 黄嫂:“说太累先去睡了。” 后来的对就变成了这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太呢?” “说太累先去.....” “太太呢?” “说太累......” “太......” “说......” 沈筵都不用听完就抬腿往楼上去,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么能睡了。 这天苏阑倒没躺下,只是坐在床上翻书。 “今难得您还没就寝。”沈筵走到床边坐下,“我都怕你躺出毛病来。” “睡了你还不是要把我弄醒?每天晚上都是谁不管不顾?” 提起来苏阑就气,回回沈筵晚归,等他洗完澡躺上来,就免不了作弄她。 两回她睡得沉,等迷迷糊糊觉得人在动的时候,沈筵已经侧压着她沉到了最底处,脏东西流了腿。 沈筵凑过去,把温热的额头抵上她的,“是我行了吧?” 苏阑他烧灼的呼吸拐,脸上也热起来,“你这是打哪喝了酒来?” 沈筵笑道:“和几底下的,人难得进京。” “你坐会,我去给你弄杯醒酒茶来,不然的,明天早上起来头要痛的。” 苏阑说着就要掀开子下楼去煮,却沈筵把拉进怀,“现成的解酒药在这,还用得着费事吗?” “不要!我不和酒鬼......” 她剩下的全在沈筵的唇齿化作了派呜咽之声。 沈筵乱到后半夜,总算是累了,喝了些酒,便自顾地睡过去。 苏阑在他身边躺了好阵子,才下床去洗澡,换上条苏绣裙到楼下煮茶。 头的药包都是配好的,她只用按量取水,等沸了以后倒掉头道汤,再熬遍就得了。 程序虽然简单,但同样耗时间。 她靠在中岛台边守着药炉子,头点得如啄米,不知过了久,腰上冷不丁地缠过来双手。 下子把她吓清醒了,“谁!” “还能谁啊?”沈筵不免觉得好笑,“除了你先生。” 苏阑揉了揉额头,“怎么么快就醒了?我本来还打算熬好以后,再把你叫起来喝呢。” 沈筵揭开盖子往瞧了瞧,“哟,你还知道放水啊?脑子点东西。” 苏阑:“.....你不许藐视我,在任方面都不可以,除了床上以外。” “......” “你刚问我什么?怎么醒了是吧?”沈筵抱着她亲了亲,“做了噩梦,给我吓得不轻。” 这就挺让人起疑的,什么了不得的梦,还能把沈董吓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