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给苍祺容解毒,而且在解毒后,苍祺容需要静养半个月方能移动。
于是他们在清源城里找了一处不太小的宅院租住了下来。
其实那天赵清秋在收针时,苍祺容就看出她的手法了,同时也欣慰。
鬼医的学绝能让她展示出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与他见过面,而且还放了他一马。
当她拿出那株血婴之莲时,他再次惊讶,只因这种花一向都是鬼医自行培育的,别人根本不会。
这种东西特别难培育,而且是极为残忍的,就是用刚刚死去的婴儿的尸体,在里放一颗莲子,用婴儿的身体和血来滋养,当血肉变成了白骨时,这株莲花才会开出白中带着红点的花来。
而且这花是不能久放的,离开血婴身体半个时辰内不用,就会枯萎。
他自然不知道赵清秋是怎么会有的,当然她也不会告诉他,可这个疑惑一直都在他脑中萦绕着。
其实赵清秋也很忙,不但要给苍祺容解毒,还要与云遥谈心。
不为别的,就是那天当他得知这血婴之莲的毒性后,就认定此毒出自鬼医,一定要亲自去北秦的凤尾山找鬼医报仇不可。
赵清秋劝了很久都没好使,最后她只能指使萧华炎动手将他打晕了,然后就由萧华炎、宋修泽、赵俊威一起点了他的穴道。
三大高手点穴道的手法都不一样,就算他的功力再高,也不能解开,这样会让她先给苍祺容解完毒后,再解决他的问题。
其实苍祺容的毒不难解,主要就是中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他就是个老人家了,七、八十岁的人了,虽然面貌上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经脉已经有年头了,她也不敢下太猛的药,生怕再弄死他。
看她为了药剂量愁苦不已的样子
,苍祺容笑道:“无妨,如果死了,你就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把我葬了就行。”
“你可拉倒吧,大小不济,也是东黎的王爷,凭什么我埋你呀,你们东黎连丧葬费都出不起呀,抠不抠呀你。”赵清秋没好气的呛着他。
却惹来了他的大笑声。
毒解了之后,才是苍祺容最难过的时候,那种抽皮扒骨的疼痛让他想不惨叫都难。
听的在外面守着的人,个个心都揪起来了。
赵清秋就在屋里看着疼着满床打滚,一口口黑血吐出来,痛苦不已的苍祺容,紧抿着的嘴和紧锁的眉头就没放松过。
其实他的这个病,只要他能挺住,将毒血吐光,也就没什么了,但赵清秋想让他快点好,也不要这么难受,就想了个办法,与当时在南魏给关湛解毒是差不多的,就是换血。
在清源城里找了二十几个壮男,在抽血化验后,选出来十个,每人抽了二百CC的血,再注入到苍祺容的身体里,这边注进去,那边输出来毒血,如此反复的三次后,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九成之多。
以后的日子里,再吃些排毒的药,清一清余毒,也就没问题了。
将苍祺容交给靖雅,她就要办另一件事了。
走到云遥的房间里,看到宋修泽正坐在他的面前,两人好像有聊着什么。
见她来了,宋修泽马上起身,指了躺在床上的云遥:“挺听话的,话别说的太重。”
“嗯,我有数,叫他们进来吧,把穴道都解了,如果真的想去,我不会拦他了。”赵清秋表情淡淡的道。
床上的云遥抿了下嘴不说话,可也看得出,他此时很矛盾。
宋修泽马上将萧华炎和赵俊威叫来,三人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后,又一起退了出去。
赵清秋直接走到
他的床边坐下来,并伸手拍了拍他:“往里点,让我也躺一会儿,三天都没合眼了。”
云遥一听,马上动了动不太好使的身体,给她让了个地方。
她自然而大方的就躺了下来,还轻哼一声的闭上了眼:“如果现在,你想去,就去吧,我可没有力气去追你了,不过最好是听完我的话再去。”
云遥不说话,直直的盯着床顶。
“鬼医会这个毒不假,但这个毒当年有哪些人用过,你可知?苍祺容用了,所以才会如此,可这毒真的就只在鬼医手中吗?当年你全家被害,也正是幽冥殿被剿之前,用此毒的人,针对的都是各国的权贵,你家是哪国的权贵?”赵清秋声音不大,闭着眼。
云遥眨了眨眼,只是听着,脸上依旧阴寒一片。
“如果不是权贵,还有一种被他们打击、清除的对象,就是同门的叛徒,云遥,你是冥氏后人,对吗?”赵清秋依旧闭着眼,可语气之中的疲累却特别的明显。
“不是。”云遥马上开口。
“是与不是又如何,人这一辈子可选择的很多,可唯一不能选择的只有出身,生我们的父母,是无法选择的,而血脉这事,也是无法选择,不是想与不想,就不是的,可是又如何,如果不想与之为伍,是与不是没区别,如果一心的想与他们一起做恶,不是与是也是一样的。”
赵清秋突然支起身子的,趴在床上看着他,而且嘴角还轻扬着笑意。
云遥看着她,想躲又没地方躲,可她此时的样子,真的让他特别不适应,感觉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