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威单膝跪在朝堂之上。
满朝文武也都恭敬的看着正在细读奏折的皇上,他的脸上威严一片,目光微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臣当时只想着尽快缉拿凶犯归案,虽然嫌疑人指向是北城军,可臣并不认为是军中统领安临海所为,本想与他说明此事让其协助臣来查办此案,可当进入军营时,他正在营中醉酒大睡,请其不出,臣本就是军人,看不得如此散漫之人带兵,一气之下命人将他拉出营帐,可却发现……他手腕上的刺青。”
赵俊威语气坚定,但却恭敬,事实陈述清楚,让朝中大臣们听的明白,皇上此时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而此贼因看事情败露,当众坦承是他带领那些叛贼进的京都,并在北城军营中暂住到行动前期,而此军中现还存有几个同伙,臣当即让靖威军进行查找,将所有叛贼全都拿下,可他们被押到臣面前时,却突然抗击,靖威军素来就是作战勇猛,反应极快的军队,而且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于是臣就下令就地斩杀的命令。”
赵俊威直挺着身板,虽然是跪在那里,却依旧不失风采。
“此事一结,原本应该前来上奏的,可臣当时又查到,还有从渡口处进入京都叛贼的下落,于是立即赶往前去调查,事结后,方来奏报,还请皇上见谅臣上奏来迟之罪。”
他的一番话,只是在陈明事情经过,对于擅自斩杀四品朝廷命官一事,只字未提,这让有些朝臣很不满意,特别是因此案中涉及被杀的那几个官尉的家属。
“而且臣身为大理寺少卿,一品军王,对于在京都城中,大理寺门前刺杀朝中郡主及马少卿一案,有责进行调查全案经过,现所有
涉案人员全都缉拿、伏法归案,请皇上过目。”赵清秋再硬气的将语说完,才再施了一礼,静候皇上的定夺。
“起来吧……”皇上声音不大,却也威严十足。
“谢皇上。”赵俊威再叩头的起身立于一边。
这时朝下有人上前,正是安临海的亲叔,现任户部尚书安运权:“启禀皇上,靖威王所言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可人都被其斩杀了,也就算是死无对证了,靖威王想怎么奏报都可以,死人又说不了话,还请皇上三思。”
“是呀皇上……”礼部尚书李光国走出来道:“京都乃是天子脚下,就算是涉犯有罪,也得捕抓后进行审理方可定罪,可靖威王却亲率靖威军硬闯北城军大营,在那里就直接斩杀了军中统领和副将等几十人,法理不容呀……皇上……”
“两位大人所言差矣,靖威王身为大理寺少卿,对于京都所发之案,自然有责查实,而且此案受害人是靖威郡主,还有一个三品大理寺少卿,及一众大理寺的官差,此案发生之地,就在大理寺门前,大理寺办案,理所当然,在抓捕嫌犯时,如遇拒捕、反抗者,就地斩杀也不是没有先例,没有两位大人说的那么严重和复杂。”庄贤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反驳。
“庄大人当然是帮着靖威王说话了,你们两家是姻亲,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是大人也不能歪曲事实,事实就是靖威王泄私愤,无故斩杀朝廷命官,视生命如草芥,不可纵容!”李光国马上与之辩驳着。
“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姻亲之说,只有事实和真理,本官向来认为,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李大人非要如此说话,那本官也不得不提醒一下皇上,
李大人的外甥,可就是此次靖威王在北城军中发斩杀的叛贼中的那位副将,柳参将。”庄贤一脸的严肃,可眼中在看着李光国时,却是嘲讽之意。
“而安大人的侄儿,就是北城军的统领安临海,不知道,安大人可知晓,自己的侄儿是个叛贼呢?”庄贤再看向正要说话的安运权。
皇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们大声道:“你们,一个个身居朝中要职,不思怎么样让圣唐国富民强,整天的在这里勾心斗角,说这个,说那个,自己身上的泥都没甩掉,还来指着别人说三道四,此奏折之上,明明白白的写的很清楚,涉案之人只是他们自己,而非牵出你们些老东西,还在这里叫什么叫,你们的家人与外人合谋刺杀朕的侄女,还好意思来让朕开恩赦免?啊!”
下面的朝臣一听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的都不敢再说话了。
而赵俊威的眉头微皱了一下,担心就更甚了。
其实如果今天皇上真的在朝堂之上责怪他几句,他都会好过一些,可却又这么维护不说,而且明摆着就是说,他心疼靖威郡主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的护着,这无疑是将矛头都指向了赵清秋,那么,以后这些人想要算帐,也算不到他这里,而是直指靖威王府,这就是在帮他们树敌。
只听皇上再道:“此案靖威王办的十分漂亮,你们也说了,这是天子脚下,朕就在这里坐着呢,就能在眼皮子低下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来?京都的大理寺门前三百多人刺杀朝廷官员,还有没有王法了!将朕放在何处?啊!”
“告诉你们,都别不知足,如果要细追究起来,你们这些老家伙,可不是一句‘不知道’,‘不清楚’就能开
脱的,那些叛贼都能明目张胆的来刺杀皇亲了,你们怎么脱得了干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