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着伸出胳膊来,勾住他的颈子,有些调皮地看着他:“你早说嘛,早说你这么难受,我也就早点告诉你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陆守俨深吸口气,垂眸看着怀中的她,看她那分明幸灾乐祸的笑。
良久,他俯首亲上她的唇角,磨牙:“你就是一个坏小孩,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却故意一刀刀地刺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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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滚到床上。
当初挽纤薄的背贴在床单的时候,她想起刀鹤兮问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买那样的蓝宝石。
今日今时的初挽,她要什么没有,却偏偏在地摊上买了那么不出奇的蓝宝石。
在疾风骤雨中,她眼神涣散,望着上方那个男人。
他沉着脸,不动声色,抿着唇猛干。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想去触碰他线条分明的脸,却被他捉住,手心向上按在床单上。
他滚烫的汗珠滴在她唇边,俯首下来问:“嗯,怎么了?”
初挽将那念头咽下:“你轻点。”
她解释道:“上次疼了两三天,走路都感觉不对。”
她竟然这么说。
但凡陆守俨长些记性,还记得之前初挽所说的话,他都得问问,女人这个时候说的话算不算数。
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渴望被冲昏了头脑,只恨不得加倍对她好。
他拨开她额前几缕湿着的碎发,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像是吻着什么珍宝。
他喃喃地在她耳边说:“嗯,这次轻点,乖。”
这个“乖”的尾音带着磁性的震撼感,激起初挽体内阵阵酥麻,之后,她大脑也一片空白起来,完全已经无法思考。
在之后的很久,初挽想起这一晚,会忍不住分析,分析为什么。
他只是那么说,她就很在意。
后来初挽终于明白,可能他那么随便一个字,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小孩子。
一切结束的时候,初挽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有些好奇地探索着。
外面好像下雨了,并不大,秋雨滴落在石板上,一下下的,听着倒是很有意境。
陆守俨伸出胳膊,将初挽揽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问:“冷吗?”
初挽:“你抱着我呢,当然不冷。”
他的胸膛紧实暖和,靠在他怀里竟然很舒服。
陆守俨听这话,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倒是很会哄人。”
初挽便笑道:“那也得看哄谁?”
她这么说,意有所指,陆守俨看了她很长的一眼:“打住,你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听。”
初挽见此,也就不提了,反而问起来:“你不应该解释解释吗?”
陆守俨:“解释什么?”
初挽两手撑在他胸膛上,俯首打量着他:“刀鹤兮。”
陆守俨眼神淡漠:“你现在在我床上,能别提别的男人吗?”
初挽:“提不提,那都是客观存在的,我建议你还是解释清楚。”
陆守俨:“嗯?”
初挽:“比如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江西,你在发什么疯,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手,轻抚过他的脸庞。
三十八岁的男人,论年纪不小了,不过或许因为勤于锻炼的缘故,保持得不错,脸上线条分明,眼角也没见什么细纹。
她有些戏谑地轻抚着他挺拔的鼻梁,道:“你得说清楚,不然让我怎么想?”
陆守俨握住她调皮的手:“给我一点时间。”
初挽歪头打量着他:“时间?还鬼鬼祟祟的?”
陆守俨:“机密。”
初挽便不乐意了:“你管着我这,管着我那,还要和我说机密?”
陆守俨看她那样,便知道她这是又要恼了,便安抚地道:“也就一两周,可以吗?”
初挽回复得干脆利索:“不可以。”
陆守俨就要握住她的手:“挽挽——”
初挽直接甩开:“当我三岁小孩,就那么容易被骗吗?”
陆守俨坐起来:“我会害你吗?”
初挽听着,心里微顿。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害她,哪怕现在两个人已经搅和得不清不楚,以至于这种危险关系让她担心会玩崩了。
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依然笃定这一点。
陆守俨淡声道:“大概两周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初挽沉默片刻:“和刀鹤兮有关?是他的工作出什么问题了,还是H.F的问题?”
陆守俨眼神便格外复杂,他看着眼前的初挽,看了很久,道:“无论怎么样,相信我。”
初挽看着这样的他,良久后,她别开视线,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