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口起泡酒,我没醉。”
刀鹤兮蹙着眉:“我说了不让你喝,你非要喝。”
他一向轻淡的语气带了几分谴责。
初挽却摇头,笑着伸出手指头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才道:“你可以数数,看看这是多少根手指头,数清楚就没有醉。”
刀鹤兮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眼神非常非常无奈:“我现在就跟守俨打电话。”
初挽一听,赶紧拦住:“这当然不行,他一定会说我!”
刀鹤兮扶着她:“走吧,上车。”
初挽:“去哪儿?”
刀鹤兮:“我现在也不敢把你送回酒店去了。”
初挽:“那去哪儿?”
刀鹤兮没搭理,径自扶着她上了车。
上了车子后,刀鹤兮让她靠在汽车座椅上,初挽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其实感觉好多了。
她睁开眼,看着刀鹤兮:“我没事了,送我回酒店吧。”
刀鹤兮解释道:“我住在附近的一栋房子中,不过还有一栋住处闲置着,是以前准备的,我现在让人收拾下,你先住那里吧。”
初挽还想说什么,刀鹤兮却有些不由分说:“我还得向守俨交待。”
初挽:“好吧。”
************
初挽以为刀鹤兮所说的住处应该是个别墅什么的,清清冷冷,豪华贵气,那才符合他的范儿。
可没想到,竟然是一栋并不大的三层小楼,有些年代的红砖房。
走进这小楼时,初挽更加意外,里面是焦糖色墙壁,沙发上有米色坐垫,靠窗户的地方还有大片的绿色,墙上甚至挂了几幅花鸟水墨画。
房间的装饰中透漏着一种女性特有的细腻和知性感,这和刀鹤兮的气质格格不入。
刀鹤兮感觉到了初挽的疑惑,淡声道:“我母亲过来伦敦,会住在这里。”
初挽便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和这房间格格不入。
刀鹤兮先带着她上楼,简单看了看下她卧室。
他叮嘱道:“等下我离开,会有一个女佣人在楼下住,她陪着你,有什么事你就叫她。”
初挽点头:“好。”
这里其实住起来比酒店舒服多了,只是想到这是刀鹤兮母亲的房子,她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刀鹤兮:“先下楼,喝一杯牛奶吧,就当醒醒酒。”
初挽点头,当下跟着刀鹤兮下楼,途中经过一处半开放式书房。
她看到书架上的书都是整排整排的线装书,有英文的也有中文的,大多是艺术品鉴赏类的。
她好奇:“我可以看看吗?”
刀鹤兮颔首:“当然可以。”
初挽便抽出来一本,那是一本《中国历代名瓷图谱》,是十九世纪初英国牛津出版的,里面介绍了宋、元、明各个窑口所烧制的陶瓷器品。
这本书本是晚明时期项元沛所著,里面各样名瓷磊落秀逸,清空之美飘然于纸上。
她随意翻着,便看到上面有些写画的痕迹,有些字迹略显稚嫩。
她好奇地问:“这是你小时候的字吗?”
刀鹤兮点头:“是。”
初挽:“多大时候?”
刀鹤兮想了想:“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可能也就四五岁吧?”
初挽:“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吧。”
刀鹤兮:“我好像过目不忘。”
初挽听着,抿唇笑了。
刀鹤兮看她笑:“怎么,你不信?”
初挽笑道:“也不是不信,我只是想起守俨说,他小时候教我识字,我记性很好,过目不忘。”
刀鹤兮听她这么说,好奇起来:“他比你大八岁,你三四岁的时候,他自己也就十岁出头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得有这样的耐心。”
初挽想起临上飞机时,自己和陆守俨的对话:“可能他上辈子欠我的吧。”
刀鹤兮也笑了:“他真的很好,我听了,甚至会觉得庆幸。”
初挽:“庆幸什么?”
刀鹤兮:“庆幸世上有这样一个人。”
外面的雪已经大起来了,飘飘洒洒划过窗棂,屋子里却暖和得很,初挽轻翻过那书,却见其中一页夹着一张纸。
那是一张陈年宣纸,看起来是小孩子用来练字的,字迹虽然略有些稚嫩,不过倒是写得还算工整,横是横,竖是竖。
初挽看得津津有味:“原来你小时候这样练字?”
刀鹤兮看了一眼,那神情便有些异样,伸手要拿过来:“小时候写得又不好看。”
初挽却很快看到下面的落款,她算了算,竟是刀鹤兮三岁时候写的。
一时不免叹息:“你三岁就会写字了!你那么小竟然会拿笔了!”
她印象中她是四五岁才开始拿笔的,小时候手上没劲儿,不会早早练字。
不过她很快看到下面刀鹤兮的名字,名字一旁的宣纸竟然被什么尖锐物件割到过,以至于破了一个洞。
她好奇地看着:“这是怎么了?”
刀鹤兮看到那落款,怔了下。
初挽研究了一番,抽出那张宣纸,继续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