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后叽里咕噜说了一番瑞典话,意识到初挽听不懂,忙改成英语:“这是青花瓷的碎片,明朝的。”
初挽给他详细地解释了一番,说胎体,说上面的釉色,因为是破碎的瓷器,侧面的瓷骨暴露出来,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细腻精致的内胎。
对方听了后,恍然,敬佩地道:“宣德,对,宣德!我喜欢宣德!”
话题就这么聊着,当聊到现在瓷器发展的时候,初挽便顺势和他们聊起来瑞典的瓷器,瑞典的Rrstrand,皇家御用瓷,讲起里面的inwhite和inblue两种蓝白经典。
当然讲起瑞典陶瓷和中国青花瓷的相通之处,甚至讲起了Rrstrand的藤蔓青花杯碟陶瓷碗套装中的中国元素。
这些话,只听得几位瑞典朋友为之折服,他们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中国女收藏家眼光如此宽阔。
她不只是把目光放在中国古玩上,她的眼睛已经看到了全世界陶瓷行业的格局。
这一场交流,可以说是宾主尽欢,中午时候,干脆在家里招待了几位客人,外交部朋友负责请人送来了午餐。
这午餐比起平时自然略显简陋,不过有美瓷相伴,又有知音可以畅聊,显然这几位对午餐如何已经不在意了。
下午时候,大家便喝茶论道,畅谈中国古玩的几大品种,也谈起如今的古玩世界格局,初挽便提起自己的柴烧窑,提起自己让中国这一首诗走向世界的梦想,听得几位瑞典朋友竖起拇指。
如此,一直到了日落西山时,几位客人这才告辞,临别前,威德公爵很有些恋恋不舍,他郑重表示,欢迎她有一天去瑞典做客,他很希望将自己的藏品展示给初挽看:“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晚上时候,外交部朋友特意打来电话,对初挽郑重表示了感谢。
挂上电话后,初挽道:“这位外交部的朋友看上真不错,他虽然不精通古玩,但竟然也懂,什么话题都能接上。”
陆守俨:“他家中长辈应该也很有些收藏吧。”
只不过于瓷器上不够丰富罢了。
初挽:“我知道,他们家很有名,当年我太爷爷就和老一辈打过交道,他们家家风很好。”
陆守俨:“难得见你这么夸人。”
初挽:“我就随便说说嘛!”
陆守俨:“他结婚很早,孩子都上小学了。”
初挽忍不住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守俨:“没什么,就和你提一下。他们家是双胞胎儿子,可不像我们家,儿女俱全。”
一时神情又有些异样:“特别巧,他们儿子辈也是从守字取的,关键还同姓。”
初挽愣了下,之后笑起来,还能这样!
第二天,那位外交部朋友却再次登门造访了,同来的是瑞典王室的一位秘书,对方是专门来送礼物的,竟然是一整套的瑞典rstrand顶级餐具,这是诺尔贝奖晚宴的御用餐具。
除此之外,竟然有一封来自瑞典国王的邀请函,热情邀请她有朝一日前往瑞典王宫做客。
初挽拿着那邀请函,仔细看了一番:“这位瑞典国王据说痴迷中国瓷器,他应该是听公爵说了,感兴趣了。”
不过身为瑞典国王,行动上自然没那么方便,所以才邀请她过去瑞典王宫?
陆守俨:“应该是,今天来的那位秘书,听起来是国王身边的人。”
初挽其实对于瑞典很感兴趣,一方面推广下自己的瓷语,一方面还可以了解欧洲市场。
一时她倒是催起来陆守俨:“你尽快申请,看看今年去美国参加培训吧,也许我们可以顺道去欧洲玩玩。”
她自己的博士论文都写差不多了,反正也不用着急,就等着回头走一下答辩流程,就能顺利毕业了。
陆守俨:“可以,我已经申请了,估计得九月份出发吧,到时候孩子一岁半了,大一些了,坐飞机也方便了。”
初挽:“对,我也这么觉得!”
因为这个,初挽难免有些期盼,盼着陆守俨的手续赶紧办好,盼着自己早点博士毕业,等毕业了就自由了,最好是各个国家都转转,全世界到处走走,多见识,多收各种好物件。
谁知道这天,岳教授找到她,却是提起水下考古研究所的事。
原来这段时间,水下考古研究所成立后,便开始招兵买马,也陆续采购了各样设备,最近几个月,他们请了日本澳大利亚各方潜水专家对考古队员进行培训,自然取得一些成效,不过可惜,水下考古受自然条件影响大,又要具备潜水技能,又要水下考古专业知识,而这些显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现在他们着急对队员再次进行培训,但是现在国内水域的水下考古作业时间太短,现在又受到水温的影响,山东一带海域的水下考古工作只有七月到十月,南方海域虽然四月份就可以下水考古,但目前又不具备培训条件。
岳教授道:“现在我们打算选派一些人才到日本和美国培训学习,已经定下来第一批行程,不过我们需要有人带队,需要一个懂日语的,我记得你日语不错?”
初挽:“让我带队?我的身份不合适吧?”
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