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品。”
他笑了笑:“你现在在古玩界已经很有名气了,他们自然冲着你来的。”
初挽:“那倒是也行,反正你和他们说明白,咱们家就这样,别回头他们嫌寒碜就行。”
陆守俨:“放心,我知道。”
于是陆守俨便和对方沟通过了,对方也亲自和初挽打了电话,说起这件事来,提起这次过来的,除了瑞典国王的陶瓷顾问,还有一位瑞典学者,都是中国瓷器文化爱好者,这并不是什么严肃的外交,而是中国陶瓷文化的民间交流。
初挽听着对方安排得还算妥当,处处周到,也就很快敲定了时间,第二天这几位外宾就要过来家里。
陆守俨和初挽便带着保姆收拾了家里,又想着要不要把孩子先寄放到陆老爷子那里。
陆守俨道:“算了,放这里吧,本来我们就是家藏,咱们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藏起来?”
初挽忍不住笑了:“对,我们家就这样!”
第二天,客人来了,来了大概七八个,为首的是陆守俨的朋友,五官略显深刻,端重儒雅,温煦含笑。
他见到初挽,再次表示了感谢和打扰的歉意,之后给初挽介绍了自己的“朋友”。
初挽陆守俨和对方分别见过了,都是西装革履的,看上去很贵气,一位是国王陶瓷顾问古斯达夫森先生,一位是瑞典研究中国文化的知名学者,还有一位竟然是瑞典公爵威德先生。
初挽听着,多少猜到,这位公爵应该是鼎鼎大名的大威德公爵的后人了。
昔年溥仪把清宫大批珍宝抵押在了盐业银行,之后溥仪无力赎回,盐业银行决定拍卖这批精品,当时大威德公爵听说消息,不顾一切冒险前来,和盐业银行谈判一年,终于购买了其中几十件清宫旧藏。
这位大威德公爵酷爱中国古玩,一生收藏了一千七百间中国瓷器,之后更是成立了中国艺术基金会,后来,他的中国陶瓷藏品都被大英博物馆接管,陈列在了博物馆展厅。
如今这位瑞典公爵威德先生,显然是大威德的后人,看来应该也是精通中国古玩的。
当下初挽礼貌地请了进来,又沏茶招待。
这时候,客人也送上了礼物,他们知道家里有一对双胞胎孩子,便奉上了礼物,瑞典达拉木马,陆守俨和初挽表示了感谢。
这么寒暄了几句后,客人便提出想看看藏品,初挽和陆守俨也就领着他们过去。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初挽自己也有了一个小心思。
她的瓷语在香港已经大获成功,现在要进军欧美市场,目前看来,美国市场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是欧洲市场尚未开始,眼前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要知道,以后瑞典女王储的嫁妆都是中国瓷器,这个国家对中国瓷器的热爱非同一般,如果她的瓷语能得到瑞典贵族的认可,那基本可以横扫瑞典市场了。
初挽先带着大家伙过去她的藏品陈列室,这藏品陈列室本身就不大,四面都是博古架,瓷器琳琅满目,一下子又进来这么多客人,自然有些拥挤。
不过好在来的客人全都是陶瓷迷,一进来后,那眼睛就挪不开了,至于什么拥挤不拥挤,站着还是坐着,谁也不在意了。
几位瑞典客人看得连连点头,感慨于中国民间收藏之丰富,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
初挽猜着这是瑞典语,她听不懂。
那几位瑞典客人见此,马上改说英语,大家这才能沟通,他们感慨起来,赞叹她的藏品非常丰富,可以开博物馆了。
公爵威德先生显然会一些中文,偶尔可以蹦出几个中文词汇的那种,他在看到一件元青花大罐的时候,惊为天人,连连赞叹:“青华,青华!”
初挽笑了:“对,这是青花,威德先生认为这是什么年代的?”
显然对方只听懂前一句,旁边外交部朋友便帮着翻译了,对方便道:“元!”
初挽见此,越发有心考考对方,便又指了几个物件,对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对方也问起瓷器的鉴定方法,初挽大致讲了讲,对方赞叹连连。
虽然交谈中英文混杂,有时候也出现一些彼此不能理解的名词,不过大家聊得竟然十分尽兴,对方对于初挽的红陶尤其赞赏,看得津津有味。
初挽见此,不免想着,这玩意儿不知道被中国农民砸碎了多少。
这么聊着,初挽也就引着对方看了自己的碎瓷片。
本来初挽说碎瓷片,对方没领略到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没意识到这会是什么,竟然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性地表示可以去看看。
可是当他们跟着初挽走进房间,一抬眼看到里面那几万的碎瓷片时,所有的人全都震撼到了。
哪怕语言不通,但人类对艺术的感知是相同的,人类的肢体语言也都是相通的,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仰脸看向高处,从高处看到低处,又从左边看到右边。
可以说,当他们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们便瞬间被这几万片精美陶瓷片所构建成的时空所虏获了。
他们沉浸其中,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了,只知道喃喃地发出赞叹的声音。
最后,公爵威德先生拿起一片瓷器来,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