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可姜屿这方面的名声完全是洁身自好,在此之前,只听说过某家娘子爱慕他的传闻,完全没有姜屿对哪个娘子青眼的消息。
现下,童谣一出,便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姜屿马上的女子,就是施二娘。
还有证人,说看见大公主和施二娘同行,在场还有长公主府世子和一位陈姓娘子,加之街上百姓颇多,越发有鼻子有眼。
而提到有名有姓的证人,就有人想去证实。
大多数人不敢找上长公主,便给长公主府世子赵韬下帖子,邀他出来。
赵韬半禁足中,所有请柬全都没应。
长公主也听说了传闻,将他叫到跟前询问:“可有其事?”
赵韬沉默地点头。
长公主知道姜家二郎有求娶施晚意之意,更恼火的是,“施二娘早就知道你和那陈大娘子的事儿了?你为何不告诉我?!”
赵韬微微攥了攥拳,决然道:“我想娶陈娘子在先,本就该有些担当,怎能以施二表姐和姜大人来推拒婚事?”
长公主微怔。
他向来温和到有些逆来顺受,从来不会违逆母亲,这是第一次,掷地有声,真的像个有担当的郎君。
长公主没有表露内心的情绪,但也没方才那么生气了,只冷淡道:“你若似姜二郎那般,可顶门立户,我也不必事事为你操心。”
始终在强势母亲阴影下的赵韬认真地看向母亲,“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与此同时,大公主府——
二公主坐在大公主面前,直直地问:“大姐姐,坊间传闻可是真的?”
大公主眼尾一弯,瞧着自个儿嫣红的指甲,似笑非笑地提醒:“姜二郎连妹妹的旧人都不是,还惦记可不好。”
二公主面上没个笑模样,冷哼一声,“我只是跟姐姐要个准话,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人,我还能自降身份对她如何不成?我可是公主。”
大公主勾起嘴角,“那春浓呢?也不争抢了?”
二公主霎时变脸,娇蛮地说:“这怎能一样?”
施春浓是她自小崇拜的人,绝对不能被抢走!
长公主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没有半分醋意,善良地没有戳穿她,人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抢也抢不走。
二公主问:“大姐姐,到底是不是?”
长公主含笑,眼里的肯定明明白白。
二公主发怔,“怎么会是她呢?”
怎么会是施晚意呢?
姜屿身为金吾卫将军,还有一个师兄是京兆府尹,都是消息灵通的主儿,可他们没有及时澄清、制止流言,流言便似乎不只是流言。
而已经确定怀孕的施春浓,得知的是姜家有意求娶以及姜屿爱慕施晚意多年的那一套说辞。
她第一时间不信,“怎么可能?他姜二郎会是任由中意的女子嫁与他人,还隐忍多年的人?要是真的早就喜欢二娘,我不信那时候陆仁纳妾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他不去浑水摸鱼。”
事已至此,方既清当然不会再隐瞒施春浓,只是解释之前,替姜屿说话道:“师弟并非丧德之人……”
施春浓打断他,“打着光明磊落的名头罢了,你只回答我,若姜屿真的爱慕二娘多年,会等这么久吗?”
不会。
甚至就算二娘定亲了,都会“阴差阳错”地成为姜家妇。
施春浓对姜屿的了解,一针见血。
施春浓对方既清的了解,也是这般。
她瞥了方既清一眼,“你们是师兄弟,一个德性。”
方既清瞬间抛弃师兄弟的情谊,身姿岸然,一身的浩然正气,挑拣着说了些姜屿和妻妹之间的发生的事,摘掉自己的存在,摇头叹道:“师弟某些行事,确实有违君子之道,我也不赞同……”
施春浓处在震惊之中,“二娘养在外头的人,竟然是姜屿?”
方既清一手扶在她腰后,一手轻轻覆在她平坦的腹部,温声道:“春娘,我并非有意隐瞒,但你若是生气,尽管打骂我便是,莫要动怒。”
施春浓回神,皱眉,“我是习武之人,怎会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
随即,她又发现方既清的手放在哪儿,肉麻地推开,“我没动怒。”
方既清垂眼,视线落在她腹部,似是有些黯然。
施春浓看得闹心,明明他在外是颇冷峻正派的官员,在府里是越来越烦人,动不动就这样的作态。
她一个习武之人,怎能凌弱?
施春浓瞪方既清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回到她腹前,气恨道:“摸!”
方既清两只手复又回到原位,又比先前更亲密地低头,下巴搭在她肩上,半搂着人,十分依赖。
施春浓说得没错,他们师兄弟,一个德性。
她不生气,或许是本来就对他们的人品期待不高,不过无妨,他的蛛丝不会束住施春浓的手脚,可会黏连着她,缠绕着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