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把宝贝琵琶了。
李琩面上扬起一抹笑意,朝她走去。
本以为,他们往后的日子也会这么一直闲情适意、琴瑟和鸣下去。
却不想从第二天开始,李琩便变得尤为忙碌起来。
*
“嘎吱——”
李琩回来的时候,玉奴都已经睡了。
纵然李琩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可那木门发出的声音,还是惊醒了本便觉浅的美人。
“……十八郎?”
初初醒来的美人,意识还有些不大清醒。
她睁着一双朦胧的眸子,正是要支着床榻起身。
那边,李琩见自己到底是惊醒了妻子,便索性放开了步子,大步走到榻边。把将将要起身的美人,又重新给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便好了,不必起身。”
“嗯。”
美人听着他的话,又重新躺回去不动。
李琩小声问她,“是我刚刚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沉默一会儿。
然后又反过来问他,“……十八郎这几日怎么都回来得这么晚?”
李琩笑了一下,没说话。
直接动手脱起了自己的外衣。
直等身上只剩了一件里衣的时候,他这才面色含笑的对榻上美人说了一声,“玉奴你往里面让让。”
“……”
美人闻言,听话的往里头让了一些。
李琩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就上了榻,直接将美人给揽入了怀里。
“父皇近日事务繁多,分了许多给我。如今我也有实务在身了,相比之前,自然要更为忙碌一些。”
他说着,眼里像是闪着一道亮光。
其实要说身份,他是寿王,早便该接触朝堂上的那是政事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早在多年之前,他受封寿王之时,便已进入了朝堂。
只是后来,母妃谋划拥他为储,陷害了彼时的太子和两位亲王,说他们意图谋反。
彼时父皇是信了。
他斩杀了那“大逆不道”的三人。
但随后,在天下人都为他们鸣冤之后,父皇便派了身边的宠信去查,随之,便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
不得不说,彼时李隆基的心里,是真的有武惠妃的。
他发现了武惠妃的谋划,却并未对武惠妃下手,只是革去了李琩的职务,免了他的早朝,让他闲赋在家。
而武惠妃后来,也是因为这事有了心病,所以才早早去世。
原本李琩都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当个闲散王爷、远离朝堂,终生便与自己的玉奴娇娇举案齐眉。
却不想,父皇竟又重新的重用起了他。
“……”
李琩心里不由自主的生起一股豪情。
毕竟是生在帝王家,若是可以,谁又不想去搏一搏那个位置?
而且,他还如此年轻,也有自己的豪情壮志。
怎么就真的,忍心自己这辈子就这么被圈在寿王府里了呢?
李琩兴奋得脸上都晕出了一抹潮红。
他紧紧将妻子搂在怀里,激动时便垂下头,在她额间重重印下一口。
“玉奴,我会叫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
他如此隐晦的说着。
那些隐身在一旁的后世之人、和那些身处另一时空的直播间观众,倒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可美人却没听懂。
她只听见了他话里的“父皇”二字。
然后便像是傻了一样,怔怔的问他,“……你、你说,是谁让你变得这么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