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意思原本是一起去酒吧或者什么地方喝一杯的。他还记得曾经他和五条悟一起进游戏的时候, 在Lupin他们想要喝杯酒，结果因为未成年被系统制裁怎么都喝不到。现在快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不管出入酒吧还是居酒屋都不会再有人阻拦, 想喝威士忌还是伏特加全凭自己的心情，但是那时的心境已经被遗落，无法再找寻了。

有五条悟在去酒吧喝酒这件事很难实现。他听见夏油杰的话后兴致勃勃地选择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奶茶店。夏油杰和黑川羽坐在一堆晚上不想回家的男男女女中间, 听五条悟夸耀地炫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当教师的成果。

“我蝉联历年最佳老师的榜首！”

“学生们爱戴的好老师，同事们佩服的好同僚！”五条悟搭着腿, 他手里的奶茶加了五倍糖, 连里面的牛奶混茶都在过于夸张的甜度下变得黏稠起来。

夏油杰只点了一杯最普通不过的柠檬水, 在旁边微笑着拆五条悟的台：“那个奖项是悟自己办的，当时没有学生愿意给他投票，他在群里轰炸了三天三夜, 还大晚上敲宿舍的门。”

“后面是悟自封的, 其他人抗议无效。”

五条悟控诉地转头“看”向黑川羽，明明都已经是很成熟的大人了，却还露出气鼓鼓的表情：“羽，我明明就是最帅最强的啊, 对吧对吧。”

说着他还把虎口卡在下颌的地方，比了一个八摆出闪亮的POSE。

“之前悟在横滨就很引人注目。”黑川羽若有所思。何止是引人注目，他们几个每次逛街都变成玩家们的蹲点福利, 现在五条悟一副绷带怪人的造型, 身形挺拔气质出众，不时有人偷偷往这里看，黑川羽的认可显然让五条悟更加灿烂, 他对夏油杰比手指挑衅, 夏油杰虽然脸上的笑容温和, 但额头的青筋已经冒了出来。

这么多年挚友了，怎么还是这么欠揍，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被磨炼得如同圣人一样了，他赶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盘星教教主专用袈裟，搭配五条悟绷带造型，看起来更是有一种精神病人出行的感觉了，他无奈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宠他，对了，羽你似乎可以看见虹龙？就是我之前所乘的特级咒灵。”

“可以看见。”黑川羽对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虽然可以看见咒灵，但是我无法杀死它。”

不然他也不会闲得无聊去搞什么小游戏，然后玩脱导致被五条悟认出来。

夏油杰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因为羽不会咒术，只有携带咒力的东西，或者咒术才可以杀死咒灵。”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声音自傲，话语中充满暗示：“我现在是老师哦，羽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

看见了很久没有见面的家人，会忍不住自豪地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成就，这也是人所具有的通病吧。五条悟转过头来的时候，黑川羽就已经知道，五条悟他还和以前一样信任着自己。不管自己之后想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并没有起疑。

完全没有一点警惕心啊，还是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意图。

只有体系本身存在的力量才能杀死这个体系所产生的怪物，很合理的设定。这让黑川羽想起在第一个游戏时遇见的鬼，只有阳光和日轮刀可以伤害到鬼，涉及战斗的话，一般是少年热血漫吧。

黑川羽的脑海中忽然冒出来这个想法，而少年漫的主角往往都还是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五条悟和夏油杰应该算是高人气的配角。他的脑中闪过伏黑惠、虎杖悠仁还有钉崎野蔷薇三个人的身影。传统的少年热血漫画，主角一般都会符合以下几个特征。

乐观，上进，善良，心怀正义。

黑发的伏黑惠话少冷静，一般是标准的主角团男二，钉崎野蔷薇爽朗自信，是主角团的女配。那这样的话，咒术界这个力量体系中的命运线主角也就基本上可以锁定了，应该是中间粉色头发的少年。

也不排除他们都是配角的可能，但是五条悟与夏油杰都很惹眼，更像是主角的前辈一类的配置。

黑川羽的心思一瞬间划过，眸光微微垂下，他的面前是一盘松露蛋糕，淡淡的苦味正好合他的心意，这是夏油杰为他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都还记得自己的口味。虽然黑川羽也不曾忘记过：“抱歉，我只是找到了那条必须要走的路，所以才没有找你们。”

“就是你之前说的必须去做的事情？”五条悟从盘子里捏起一块酥软的芝士球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从他口中化开，残留下醇厚的奶香，他抬起唇角，绷带后的眼睛wink了一下：“告诉我吧羽，我很好奇哎。”

夏油杰则是想起来曾经他们在客厅进行男寝时间的时候，黑川羽所提出的问题，而现在他已经寻找到自己的方向了吗，但是看着五条悟的脸色，他到达之前他们应该已经进行过谈话了，而且并不愉快，他看着黑川羽苍白的侧脸，微微顿了一下：“我们可以帮你做什么？”

朋友之间有时询问的东西很少，而他们一直都是家人一般的挚友，只是十年过去了，连灵魂都会在岁月的侵蚀下被一点点打磨，更何况是心呢。

黑川羽的脸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带